“你朋友还挺多。”
灯山号继续在大西洋航行,从?南非的伊丽莎白港离开后,将航行四天,到时会在纳米比亚的鲸湾港靠港停船。
连煋这两天基本都和乔纪年混在一起,邵淮是合她的口味,但摸又摸不得?,送他礼物了,也是一副不冷不热,还不如?乔纪年有意?思。
乔纪年嘴贱了点,但出手大方?,连煋跟着他混,好?吃好?喝的少不了,下?电影也能去乔纪年宿舍下?,乔纪年宿舍也有电脑。
邵淮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四天后,邮轮抵达纳米比亚的鲸湾港,邮轮会在这里停留两天,让游客上岸观光两天。
连煋白天把拎包服务安排妥当,晚上和竹响下?水到海底淘沙,邮轮停靠的附近海域几乎探测不到黄金。
竹响悄悄从?邮轮上释放一艘小游艇,她去拔/出小游艇的固定销,打开固定栓夹,把小游艇放到登艇甲板上。
再叫上连煋,两人合力把吸泥机和潜水装备搬到游艇上。
之后在游艇首舷和尾舷挂上吊艇机的挂钩,解开滑环,抬起手闸杆,在吊艇机的滑轮转动之下?,小游艇慢慢被吊着放到海面。
看着游艇已经触水,稳稳当当浮在海面,竹响固定住手闸杆,和连煋顺着软梯下?水,爬上了游艇。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到首舷,一个到尾舷,放开吊艇机的艇索挂钩。
竹响迅速开动小游艇,在茫茫夜色中?,离开了邮轮。
开了20分钟,来到竹响认为可能有金沙的地方?,她按照岸上的河流流向来判断,纳米比亚有很?多金矿,从?金矿流出的河流大概率会把金子?冲到海里。
竹响准备停船,对连煋道:“去抛锚。”
连煋赶紧跑到船头,解开锚链,放入水中?,锚链急速往水里坠,竹响慢慢倒艇,锚链的锚抓入海底的泥沙中?,游艇就算停好?了。
两人迅速换上潜水装备,在黑夜中?相视一笑,纵身?跃入水中?。
淘沙不是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次淘到的金子?不算多。而且她们还是开着游艇出来,放艇收艇都需要时间,没空在海底徘徊太?久。
探测到金沙后,吸了一次就回?来了。
回?到游艇上,匆匆收锚,往回?返航。抵达邮轮边上的原位置,吊艇机的艇索还在垂落着,将艇索的挂钩挂上游艇首尾两端,两人顺着软梯爬上甲板。
竹响按压吊艇机的手闸杆,滑轮滚动,小游艇被逐渐钓上甲板,放回?原位。
卸下?游艇上的东西,把潜水装备和吸泥机放回?仓库,又回?到甲板,马不停蹄洗沙淘金,忙得?团团转。
这次没上次在南非那?么好?运,这次只洗出6g左右的金子?,但也很?不错了。
天亮后,连煋继续安排拎包服务,竹响也带着金子?出港,卖了520美元,分给连煋208美元。
离开纳米比亚后,在海上航行的时间就比较长了,下?一个目的地是巴西的里约热内卢,需要在公海上航行7天才能到达。
竹响告诉连煋,在巴西没有适合淘金的海域,不需要记挂着淘金了,可以好?好?休息。
在公海上这七天,连煋恢复到之前的日子?,跑腿、下?载影视剧,跟在乔纪年身?边混吃混喝,偶尔去“猥亵”一下?邵淮。
*
中?国,江州市,浅水湾别墅区。
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水晶垂钻吊灯流光溢彩,男人一双白净如?瓷的手,握着冰川纹矮口玻璃杯,橘黄酒液在杯子?中?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一双阴翳深眸,紧盯杯里的酒,瞳色阴恻冷森。
“商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助理陈垣火烧眉毛跑进来,一月份寒意?料峭,他还是急得?出了一层细汗。
商曜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幽幽转头,目光含了芒刺,像是要杀人,烦躁道:“要死了?”
“商总!连煋回?来了,她没死,她回?来了!”陈垣说出连煋这两个字时,后脊发麻,能预感到,有场大风暴正在酝酿。
果不其然,“嘭”一声,玻璃杯在商曜手掌炸裂,酒液溢出,随着鲜红的血流了他满手,说话像蛇吐信,“连煋......”
继而,一巴掌拍在意?大利进口的玛瑙茶几上,手上血还在淌,他像毫无知觉,起身?踢翻茶几,“这个畜生还敢回?来,她居然敢回?来!我弄死她!”
长腿迈出就要走,“她现在在哪里,在邵淮家,还是她弟弟那?里?”
“没,还没回?国,现在估计在公海呢!”陈垣战战兢兢,脑门的热汗变成冷汗了。
商曜眉峰皱起,焦躁愈演愈烈,拳头攥紧,掌心的血流得?更凶,眼里冰霜郁结,“你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