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在那边喊:“师傅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染染你打我师傅可以,麻烦你下手轻一点儿,不然将来这笔账都得算在我头上。”
这种徒弟以后不行就扔了吧,都这会儿了,她聊天还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呢。我做师父的悲哀啊。
那天我让染染一顿修理,用染染的话来说: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我现在哪儿都不啾啾,我现在就主打的两个字听话。
染染真的是一个比大白还皮的皮皮虾。我刚刚到了这里的时候,把法坛刚刚安顿好的时候,我和她闹着玩儿,说要揍她,她就打开安放法坛那个房间的门,然后往地上一坐,就开始连哭带嚎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家弟子天天欺负我,还要揍我,老人家们呀,你们快管管这个小犊子吧。”吓得我赶紧连拉带拽地把她从那个房间里拉出来。
我仿佛都看到了墙上那些位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了。
多年前我在齐齐哈尔的时候,因为染染每天去给我直播“捣乱”,每天各种气我,我曾经和她说:“染染,你记住,我将来找对象找谁,我也不敢找你这样的,我今年马上40岁,如果我找你当媳妇儿,能活到45岁,我就算喜丧了。”
有些事情打脸就是这么快,我今年马上42岁了,我就看看我能不能过了45岁这个坎,这都是我曾经多的嘴造的孽,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嘴怎么这么欠呢?快把小命玩丢了。
再次说回徐九月的事儿,我单独给她了一个卧室,让她存放她折好的狗头金,怎么说呢?那个房间最后已经放不下别的了,等她折好了8000个狗头金,我的纸活只能堆在外面的客厅里了,她折好的当天晚上,我便让她凌晨11点开车过来,帮我拉她的狗头金,整整一卧室,指望我和染染开车拉,那得多少趟才能收拾干净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但是染染和徐九月说让她10:00~10:30之间就过来,我听完也是纳闷儿,于是我还问染染:“让她来那么早做什么?”
染染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是真不了解徐九月呀?江苏有一个词叫做“摸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个和让九月来那么早有什么关系吗?”
染染继续说道:“摸蛆的意思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一点都不着急,并且答应的时间一点都不守时,这就叫摸蛆,而徐九月就是摸蛆界的鼻祖,就她的摸蛆程度怎么说呢,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着急的事情,如果有就是她的钱被抢走了,她着急去追劫匪,如果你没有抢她的钱,我劝你提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叫她,不然以她的时间观念,你在天亮之前能办好她的事情就该谢天谢地了。”
我听完了之后点点头对染染说道:“那还是提前一会儿叫她吧,我最怕不守时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