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爵心头一惊,特别想要逃离。
但脖颈间利剑架着,他压根不敢动。
候爷一进来就看到坐在床上,被人用剑抵着,浑身光溜溜的叶明爵。
“明爵?”候爷不敢置信的同时,脸色骏沉,快步走上前,呵斥拿剑之人:“大胆,光天化日竟敢持剑伤人!”
被凶的魏永辉抬头看向候爷,慢条斯理地出声道:“候爷请看清楚,是您儿子光天化日下强占民女。怎么,候爷还想空口诬赖我不成?”
说着,魏永辉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立刻怂勇围观人群:“我们可都看着呢,明明是候府公子先欺辱这位公子的表妹!”
“对啊,我们都看着呢!”
有人附和着。
候爷脸色极其难看,近乎咬牙切齿道:“先把剑收起来,有什么我们好好谈。”
“谈?我一收剑,候爷就把这个登徒子带走了,我表妹怎么办?”魏永辉丝毫不退让。
候爷愤怒无比,但又不可能真的当着众人做出什么来。
“明爵,到底怎么回事?”候爷怒问道。
叶明爵此刻脑子轰轰乱炸。
多年来他在父亲心目中塑立的懂事能干识大体的形象,就这么毁了。
明明这一切是该叶闲来承受。
他恨,恨极了。
“父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明明并不认识这个姑娘。”叶明爵只能这么说。
“这么说,是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设计陷害你?”候爷听儿子这么说,立刻想到了措辞。
不管儿子所说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被套上登徒子的恶名声。
“不认识?”魏永辉笑了:“叶明爵,你可真会编呢,明明是你求着我让我把表妹介绍你认识。”
“我相信你的人品,才会把我表妹介绍给你。谁知道你才见她第一面,就对她起了贼心。我可真是悔啊,怎么一开始没有看清楚你这般禽兽不如。”
表妹这时也适时地躺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表妹,你别哭,有表哥在,表哥替你做主。”魏永辉眼神一横,瞪向叶明爵:“看来你爹和你都是一丘之貉,做了连认都不敢认。”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官府!”
这等丑事,怎么能传扬出去。
到时让同僚知道,或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那他这个礼部侍郎还能坐得稳吗?
说不定连候爷这个爵位都会被剥夺。
围观的人当中也跟着起哄:“就是,去官府,我们跟着一起去,就不信这白的还能说成黑的。”
“对啊,这天香楼的三楼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这位候府公子竟然说是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太瞎说了吧?”
“可不,若非富即贵,怎么上得来天香楼的三楼。”
候爷脸色阴沉,经大家这么一提,想起这天香楼不就是郑家的产业。
他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心明神会,去找店掌柜。
掌柜正在前台算帐,小厮说明来意。
“什么?候爷让我上去替叶明爵少爷做假证,证明他是被人掳来的?”
掌柜惊愕地摇头:“不行,这不是砸了我们天香楼的招牌吗?”
“我们天香楼本着对每一个尊贵客人负责的宗旨,凡是进来之人都是本店的常客。新客没有消费到一定数额,是不能上三楼的。”
“我家候爷叫你这么做就赶紧配合,你别忘了这天香楼是谁在掌管,可是我们家叶睿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