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柔安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麦迪木赶紧安抚她,他也深知柔安这个状态不适合接见御前的人,所以他便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寿德见了麦迪木出来,便弯腰朝他行礼。
“驸马。”
“寿德公公不必多礼,你此次前来是因为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寿德笑了笑回答说:“并不是,皇上听闻了噩耗,颇感婉惜,于是便命奴才送来一些赏赐以安抚一下柔安公主。”
“公主殿下呢?为何不出来领赏?”寿德又问。
麦迪木面色微滞,而后又恢复了正常。
“殿下刚刚小产,现在身体虚弱正昏迷不醒,望公公体谅。”
“原来是这样,这的确需要好好休息。皇上仁慈,特意吩咐了奴才说殿下和驸马领了赏赐便可,不必进宫谢恩。”
麦迪木领了赏赐之后便让下人送寿德出去了。
等寿德离开之后,麦迪木吩咐身后的婢女说:“把这些赏赐都收起来放进库房里,不要让公主知道。”
“是。”
但是屋内却传来了柔安的声音,“拿进来”。
刚刚外面的动静她都听到了。
那个婢女为难地看了麦迪木一眼,而后便捧着这些赏赐进去了。
柔安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麦迪木赶紧过去扶起来。
柔安双眼无神地盯着那些玉器,麦迪木担忧地看着她,“柔安……”
突然之间柔安仿佛发疯一般挥掉婢女手中的托盘,玉器落了一地。
“殿下,这可是御赐之物啊!”念玉惶恐地喊道。
“那又如何?”柔安声嘶力竭地驳斥。
“猫哭耗子假慈悲。”
念玉不敢说话了。
麦迪木揽着柔安的肩膀,安抚地说:“好了好了,摔了便摔了,解解气也好。”
之后麦迪木又对在场的众人说:“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准透露出去。”
“是!”众人哪敢不从。
此后几天柔安一直郁郁寡欢,麦迪木生怕她有寻死的念头,于是便一直在府里陪着她,哪都不去了。
但是柔安这些天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麦迪木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完全没了自己的思想。
一个月之后,柔安的身体虽然养好了,但是麦迪木却越来越忧心。
等柔安终于能下地的时候,麦迪木带着她到院子里散散心。
“柔安,你想离开京城吗?听说江南的景致很好,我们可以去那里生活。”
或许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对柔安会好一点,他还没同皇上禀报过此事,但想必皇上会同意的。
柔安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但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母妃葬在京城,我哪里都不去。”
麦迪木无措地抿了抿唇,抚着她的背说:“好。”
过了好一会儿,麦迪木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柔安,日子还得过下去,母妃肯定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还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