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梁晚忆已经能正常下床走动了。
她惯是个闲不住的,这不,她又出来帮忙照料病患了。温流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纵着她。
楚承稷虽然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还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在梁晚忆还没处理好自己错综复杂的思绪时,有一件事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这天,楚承稷照常来找梁晚忆,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皇上!臣妾终于找到您了!”
楚承稷惊讶地回头,德妃竟然擅自带着楚定远来到了边境,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了他的身份。
德妃抱着楚定远下了马车,他扯了扯楚定远的手臂说:“定远,那是你父皇啊,还不快叫父皇。”
在德妃的催促下,楚定远跑过去抱住了楚承稷,“父皇,我好想你啊。”
德妃满意地笑了笑,但是楚承稷却没有做出回应。反而,他的身体僵硬起来。
众人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刚刚她叫的是什么?皇上?!”
“不会是我们听错了吧?”
“不可能,刚刚那个小孩儿也是叫他‘父皇’的。”
秦松岩叹了一口气,皇上的身份瞒不住了,于是他率先跪下来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前这里只有他知晓皇上的身份,但从今往后,这便不是秘密了。
众人一听也慌乱地跪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承稷推开了楚定远,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把目光转到梁晚忆那边去。
但是梁晚忆却没有看他,她只是跟着众人一起跪了下来三呼万岁,低垂着头,不辨喜怒。
楚承稷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流虽然也跪了下来,但是他一直担心地看着梁晚忆。她人生第一次动心,却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此后几天,梁晚忆都没有理过楚承稷。
每次楚承稷跑到她面前想要跟她说话,梁晚忆总是冷淡地想要跪下。
“草民拜见……”
“欸!晚晚,你干什么?”楚承稷连忙扶住了梁晚忆,不让她跪下。
梁晚忆站直身子推了推楚承稷,然后生疏地后退了一步。
“不知皇上找草民有何事?”
楚承稷受不了梁晚忆这般冷淡的态度,“晚晚,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梁晚忆抬眸看向了他,她实在不知道他还能解释什么。
他不仅是天下至尊,他们俩的身份天差地别。而且,他有妻有子是事实。
梁晚忆不想再和楚承稷再有过多的纠缠,她转身离开了。
“晚晚。”楚承稷想要追上去,但却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知道他错了,可是他要怎么弥补?
晚上,楚承稷回到了将军府。
既然楚承稷的身份已经败露,那秦松岩断然不可能再让他住在简陋的新风镇里。
彼时德妃正在楚承稷的房里等他,见楚承稷出现了,她便赶紧迎上去。
“皇上,您回来了,我给您准备……”
楚承稷一下子便挥掉了她手里的托盘,羹汤都洒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德妃赶紧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