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兄,蒲兄,等等我啊!”
清晨,子涓河畔,雁荡山道,两个少年郎,一前走一后追。
后面的少年郎赶上了蒲韦,喘着气息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蒲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同步前行。
拾阶而上,山峰上有一处宽阔的平地。
正是他们日常早习的场所。
杨明阳站在冷冽的秋风中瑟缩的打了个激灵,然后往蒲韦相对的方向坐下,摊开手中的书籍,想认真习读,却发现读不进几个字。
强迫了许久,杨明阳终是气馁的将书籍合拢,做卷状轻轻地敲打左手。
“砰砰砰”
片刻,蒲韦抬起了冷峻的眉目,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找了一截木枝在一旁他们炮制得松软的土地上,自顾自地进行着摹写。
杨明阳看着叹着,歪着头四处张望,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真挺佩服蒲韦这个会读书的呆子的。
一坐就能入静,一学就能反举。
不像他,看书就像看天书,一窍不通。
每日跟着他,他是一点也学不进去好吧!
不知道他的老父亲强迫他跟着有什么用?
难道跟着蒲韦,那些诗词文赋便能钻进他的脑袋?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楼外楼听曲赏舞来的有趣。
而且,蒲韦选的地方,孤僻又清冷,真是遭老罪了!
只是,想着自家老父亲爱的棍棒,就一阵肉疼。
杨明阳撑着腮帮,目光发散,最后定在了远处山脚下的一处草庐。
定定的看了许久,才站起身来大声叫嚷起来:
“蒲兄!蒲兄!!快来看,那个破草庐那边来人了!”
“好多的佃工,在干吗?修房子么?”
“虞家的地界,是虞家有人要住过来吗?”
“可惜隔太远,要不然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