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日安。”
清晨,蒲韦踏入书房,便见荀芫禾从里间走了出来,躬身微微行礼。
“哼!”
荀芫禾冷冷的哼了一声,作为回礼,然后对旁边守着的仆从吩咐:“春寒陡峭,注意炭火,看好时辰,提醒老爷喝药。”
“是,夫人。”仆从应着。
“要是误了时辰,我拿你是问。”
荀芫禾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是看向蒲韦的。
蒲韦自然是看到的,只是微微一笑作为回应。
看得荀芫禾想把人撵出去。
乍暖还寒。
等荀母牙痒痒的憋着一股气,来虞恙的小屋时,她还懒散的窝在被褥里。
看着她这悠闲的模样,心里更是一气,上前就来掀她的被子,嘴上教训着:“哪家女君这个日头了还躺在床上?”
虞恙眼疾手快的将被褥裹起来,躲去床尾,再看着眼前明显带有气性的荀母,懒洋洋的笑问道:“虞家的,你家的。谁惹你了,气性这么大?”
“你家,姓虞的!”
荀母白了她一眼,招来汀云服侍虞恙起床,“你们姓虞的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虞恙没让汀云近身,麻利的从床上爬下来,从荀母身边过时,还调皮的抽了她的一只朱钗拿在手中把玩。
“谁惹的您,您找谁去,不要偏私来找我的麻烦,最近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