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小院,蒲家。
“蒲兄,怎么没去三心庐?”
杨明阳养成习惯,早早地去雁荡山晃了一圈,然后就不知怎的走到了蒲家的小院。
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屋内有声响,便不请自来的进来了。
进院,便看见蒲韦正坐在院里戳灯芯,旁边放着摊开的书籍,高放在一侧。
整个人挒着身子,别扭的在那里边学边工。
杨明阳有些疑惑,自从那场辩论后,蒲韦算是拿到了虞府的门帖,可是在闲时登门请学。
一连数月,蒲韦都是闲时雷打不动的早去晚归在虞府,忙时在学院也是步履匆忙。
两人匆匆一面,话都说不了几句。
所以今日见到,难免有些吃惊。
“泊宁先生家里有事。”
蒲韦抬头看了他一眼,泠泠的说着。
“有事?难怪。”杨明阳喃喃着上前,凑到了书籍跟前,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惊呼出声:“易百先生的策论?真迹?真的假的?!虞清就这么拿给你看了?!!”
蒲韦头也没抬,不想理会,却还是说道:“我誊抄的。”
“那虞清对你也太好了吧?”
易百的真迹说给誊抄就给了。
连他这个混日子的学子都知道,易百的策论可是抢手货。
而且还是孤本遗作,怕是千金难求。
乖乖!
杨明阳嘀咕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怪异地看向蒲韦,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没事就早点回去研读吧,今年的秋闱错过了,得等三年,小心你父亲的棍棒。”
蒲韦从书中回神,便看见了杨明阳的表情,不由得眉头一皱,劝诫出声。
“嘿嘿,这个就不用你担忧了。”杨明阳笑着,眼神飘忽,然后又贼兮兮的上前,蹲在他身旁,小声问道,“那个,你记不记得那天在虞府门口遇到的小郎君?”
蒲韦不喜猜测,“有话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