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说你呢,就你!吃瓜子的,你这人怎么这样!”
便在林池瞠目结舌之时,唐子安就不爽了,起身一把夺过了碧玉手中瓜子。
这包厢是好,可里面的东西哪一样是不要钱的?
这瓜子也是他们自个儿掏腰包花钱买的,两枚铜板一盘。
你巴巴嗑的倒是挺痛快,但经我们同意了吗?
还有,你究竟是来伺候人的,还是来当大小姐的啊!
“行了哈,瓜子也就算了,我不与你计较,这茶可不便宜!你少喝点!”
“十好几枚铜币一壶呢!”
要不是见林池没阻止,他早就想上前拍桌子了!
别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
唐子安可不是那种喜欢怜香惜玉的主。
对于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美人,他最是没耐心。
外界,随着又一名准花魁表演结束,红球就像不要钱一般,被扔上了舞台。
截止目前,不要说那些包厢里的大主顾们了,就是一楼不少没座位的,站着欣赏表演的,都有好几个是投了红球的。
唯独林池他们所在的黄字八号包厢,迟迟没有动作。
是一个球也没投!
这就让很多人不爽了!
尤其是那些来的比较晚,想订包厢却没订着,只能坐在一楼欣赏的客人。
“你说什么?还有这档子事!”
平康坊老鸨在得知此事后,脸上虚假笑容当即就拉了下来。
这花魁大比可是她的得意之作。
自开办以来,哪一次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男人这玩意,说白了就是贱,总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们哪里知道,舞台上的这些姑娘,大多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其中不少,以前还是接过客的。
之所以在这没人认识,不过是因为她们并非当地姑娘,而是她在其它地方,与其它青楼画舫相互换的罢了。
就是为了让这些臭男人图个新鲜,赚他们的钱。
还以为这些都是清倌人?想的倒美!
“去查查,服侍这黄字八号包厢的,究竟是哪个骚蹄子。
老娘倒要问问,她是怎么办事的,还想不想拿提成了!
真是个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妈妈。”身穿鹅黄长裙,长相甜美小丫头躬身一礼,去了。
很快,那小丫头就一脸古怪回来了,小声道:“回妈妈的话,在黄字八号包厢服侍的,是春燕和……”
见她吞吞吐吐,一副犹豫模样,老鸨眼睛一厉,伸手就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骂道:“死丫头,你皮又痒了是吧,还不赶紧说,和谁!”
“啊。”小姑娘吃痛,都快哭了,委屈巴巴道:“是春燕和碧玉姑娘。”
“什么?”闻言,老鸨大吃一惊,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能让她去伺候……”
“妈妈饶命,我们也不知道啊,听说好像是碧玉姑娘自己要求的……”
老鸨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旋即冷静下来,一双三角眼转来转去,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片刻,这才开口喃喃自语道:“能让碧玉姑娘感兴趣的男人,看来是来头很不一般啊!
就是不知,是内城哪位世家公子。”
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此事她已知晓,“行了,你下去吧。”
小姑娘哪敢停留,连忙弯腰就要退下。
“等等。”突然,老鸨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开口叫住那小姑娘。
“妈妈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老鸨点点头,神情严肃道:“你顺便让下面的人去查查,捕妖司近几个时辰内,可有什么异动。
还有,都让人打起精神机灵点!一旦外城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前来禀报!”
……
“好!怜儿姑娘的这一首断肠曲弹的当真是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不说别的,单凭这一首琴艺,当个花魁不过分吧?”
一曲完毕,下面、上面的舔狗们又开始舔了,抢着舔!
跪着砸钱舔!
他们不仅舔,还非要站出来,或跳到桌子上,令大伙一块舔。
就很过分!令人很是无语。
三楼,某一地字号包厢中,有豪商一掷千金,狂妄放言说,要将怜儿姑娘花钱砸到花魁那个位子上。
也不知是今晚出门没吃药,还是黄汤喝多了,耍起了酒疯。
该富商指着下面,连同二楼在内所有没给怜儿姑娘投红球的客人们,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一口一个穷逼,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之类的,可谓是一下子得罪了不少人。
要知道,大夏民风开放,平日里就是贫民没事时,舞枪弄棒的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