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爽了,黄海涛采着黄管事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摁在粘有牛粪牛栏上,指着牛棚吼道:“你现在告诉我,少了几头!”
那管事很愤怒啊!
瞪着眼睛,握着拳头,使劲抬头。
很想冲着黄海涛吼一声:“老子是你族叔!
你这么做,那叫大逆不道!被读书人知道,那是要受口诛笔伐的!”
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牛是大事!这点小事以后再说!
抬头看去,脱口就想说是少了三头,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牛棚里的牛时,一双含怒老眼顿时瞳孔猛地收缩,骇然失声道:“少……少了四头!”
因为此时那牛棚当中,就剩下两头牛了,压根不用数,一眼就能看的过来。
可这怎么可能!之前明明就是只少了两头牛的!
“你说什么?”黄海涛闻言,心中那叫一个怒啊!
少了四头?
老子不就是抽了你几个大嘴巴嘛!你至于这般恶毒的诅咒老子?
少了三头牛,黄海涛心中就已经是疼的心如刀割了!
有种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四头?
这就是在要他的命啊!
“老东西!你敢诅咒我,信不信我弄死你!”黄海涛愤怒的一脚踹在黄管事的屁股上。
刚要开打,让这老东西老实一点,激怒了自己,他黄海涛可是会真的杀人的!
管你是什么族叔,一样要死!
可下一刻,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瞥过牛棚后,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如遭雷击!
呆立在当场!
他看到了什么?
两头牛!
真的是少了四头!
眼珠子瞪圆,一脸难以置信!之前不是还有三头的吗?
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两头了?
当即也顾不上抽人了,一个俯冲爬在牛栏上,眼睛瞪大,四处寻找起那第三头牛来。
然而没有!
牛棚内,除了那两头吃草料的大黄牛之外,空空荡荡,再无别的牛身影。
黄海涛受不了这个打击和委屈,抽了一下,号啕大哭起来:“牛,牛啊,我的牛啊!”
内院,黄天仁躺在床上,一边哎呦哎呦叫着喊疼,一边享受着侍女服侍……喂汤药。
突然,一声杀猪般惨叫声传进他的耳朵里,这声音有些熟悉。
“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大白天哭丧,真是晦气!本公子可还没死呢!
你去告诉他不许哭,再哭本公子就打断他的腿!”黄天仁听了一会,感觉有些烦躁,不悦道。
侍女俯身一礼,退去。
没过一会,侍女回来了,一脸纠结,欲言又止。
黄天仁此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因为那令他心烦的杀猪般惨叫哭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大,吵的他都想哼哼了。
“特码的,当本公子的话是在放屁?你再去警告他,让他赶紧闭嘴!不闭嘴本少爷就弄他!
让他天天嚎个够!”黄天仁愤怒道。
侍女张了张嘴,就要开口解释:“四公子,那可是……”
黄天仁却霸气一摆手:“老子才不管他是谁,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侍女不敢,还想要提醒。
黄天仁却是一拍床榻,吼道:“让你去你就去,有本公子给你撑腰,你怕个球!”
侍女都快哭了,那可是老爷啊!四少爷他是疯了吗?连老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还是说听出来了,所以才……
“放心,你就说是本公子说的,给我凶一点!做的好,本公子奖励你十枚银币!”黄天仁实在是被吵的有些受不了。
一听有赏钱可拿,那侍女眼前不由得一亮,鼓起勇气,重重一点头!
拼了!
十枚银币啊!她月例银子才不过九十铜币,十枚银币!都快赶的上她一年多的月例银子了!
一下子就心动了。
“少了四头牛!四头啊!那可是四头牛啊!我的牛啊!”
黄海涛仰天大哭,痛哭!只感觉此时这天都快要塌了!
一头,就让自己差点被官府小吏指着鼻子给喷死!
重罚了五十枚金币!
四头!
这分明就是要自己老命节奏啊!
天杀的,天杀的啊!
“完了!完了!这下算是彻底的完了!”
不说别的,丢失四头牛,光是处罚金额,便足以让他黄家倾家荡产!
他是地主没错!可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地主而已!
这可是二百枚金币啊!不是一个小数目!
哪怕是他黄家小有资产,冒然拿出二百枚金币,不说伤筋动骨吧,至少也会让他肉疼个好几年!
更别说此事一旦捅到官府那去,怎么可能仅仅罚二百枚金币就能揭的过去?
绝对会受处罚的!
那可是比罚金更让他恐惧的处罚啊!
一个弄不好,地也给他没收了!
“杀千刀的,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老子的牛!
有种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找人弄死你啊!我的牛啊!老夫的四头老黄牛啊!啊!”
黄海涛破口大骂,指天怒吼,任由冰冷雨水打在自己脸上却不自知。
他一边骂,一边哭,伤心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