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店的房间里,窗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金发女人,她手上拿着装了红酒的高脚杯,听完电话那头的话后,她将最后一口红酒一饮而下。
“不用担心,她成长的很好。”
说到这里,金发女人的眸子微微垂下,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意。
“虽然我们来的太迟了一点,但那孩子依旧好好长大了,身边还有一位如同恶狼般保护着她的骑士。”
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菲玛蜜色的瞳孔在月光的映衬下似乎也泛着金色。
“中崎慧?你是说她名义上的那个母亲?”
菲玛嗤笑了一声。
“她所做的事当然不可饶恕,而让我惊喜的是,并不用我们出手,小惟就已经自己解决了那些人。”
不知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菲玛的神情冷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冰冷。
“当然,那点惩罚远远不够,她既然背弃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菲玛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想起之前和平野惟见面的场合。
那时的平野惟就像一只好奇心过盛的兔子一样,明明对她有警惕心,但却又忍不住靠近。
菲玛一向不信那些玄学和鬼怪的事,但和平野惟见过面后,她不得不想,或许这世上真的有心灵感应,不然为什么明明只见过两次,平野惟就对她这么亲昵。
想到平野惟看向自己时难以掩盖的亲近神情,菲玛忍不住轻笑一声。
“艾维斯,等你见到小惟的时候,我和她应该已经变得很亲近了。”
说完这句话后,菲玛也不等电话那边的反应,直接按了挂断键。
反正猜也能猜到,艾维斯肯定会大吵大闹着也要来日本,并且控诉为什么要把他留在意大利。
下过雨后的夜空变得更加清澈,菲玛抬头看着月亮,心情颇好。
“真是个不错的夜晚。”
*
放学路上,平野惟和小兰园子,以及柯南一起慢慢悠悠往回走。
今天平野惟不用去波洛咖啡厅兼职,但她也没有放学后就回家,因为小兰邀请了园子和平野惟来她家玩。
“我是听新闻社的朋友说了才知道,原来那天小惟你表演舞台剧的时候还从升降台上摔下来了,幸好有人接住你了,不然肯定会受伤的。”
虽然这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平野惟也好好的在他们面前站着,但园子说起这件事时还是心有余悸。
“真是的,小惟你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那天小兰和园子都在女仆咖啡店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没有去看舞台剧,之后新闻社播报出来的校刊和照片也都很正常,并没有提到出了意外。
所以直到今天,小兰和园子才从新闻社朋友的口中得知那天的舞台剧出了意外,平野惟从台子上掉了下来,幸好被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接住了,不然肯定会摔伤。
听到园子的抱怨,平野惟连忙求饶。
“抱歉抱歉,因为最后也没有出什么大事,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就没有说。”
园子的眼睛都瞪圆了:“什么叫没出什么大事,你可是从台子上摔下来了!”
平野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去挽园子的手:“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早点告诉你们。”
园子“哼哼”了两声,这才被哄好。
小兰也有点后怕地看着平野惟:“我看到新闻社上的照片了,那个升降台好高,摔下来就算不受伤也一定会很痛的。”
“对了小惟,我听现场的人说,接住你的人就是你的男朋友,是吗?”
听到话题转到男朋友上,平野惟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之所以没有告诉小兰和园子自己从升降台上摔下来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确没有受伤,所以平野惟觉得没必要讲。
而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则是,平野惟之所以没有受伤,就是因为被琴酒救下来了。
有了上次琴酒和柯南差点碰面的事情后,平野惟的防备心拔地而起,提升了不止一个度,并且暗暗决定再也不要让这两个人碰面。
所以关于琴酒的一切事情,都最好不要在柯南以及小兰他们面前提起。
但奈何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小兰他们的耳朵里。
园子满脸八卦的用胳膊肘戳了戳平野惟。
“小惟,这种事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如果早点知道那天你的男朋友也会来,而且还会发生英雄救美这样浪漫的片段,我就算偷偷溜出去也要看你们的舞台剧啊。”
平野惟抽了抽嘴角,心里想着:自己就是知道女仆咖啡店会很忙,所以才敢叫琴酒来的,如果小兰和园子真的要来看舞台剧的话,那她也不会邀请琴酒了,总之她一定会避免双方见面的。
小兰想了想:“虽然那天没有亲眼看到,不过我听别人说,小惟的男朋友是个看上去很酷的大人呢。”
一开始平野惟说她和上班族谈恋爱时,小兰和园子都不看好,觉得是年长男诱骗了平野惟。
不过随着时间增长,他们也从平野惟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男朋友的事,发现她那个男朋友还挺可靠的,所以渐渐也打消了偏见。
而这一次,她的男朋友了救下了从高处摔下来的平野惟,便更让园子和小兰对他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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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觉到琴酒似乎要退后时,平野惟虽然还处于有些懵的状态,但她的手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抬起来捏住了琴酒棒球服的下摆,像是在挽留他一样。
然而这时琴酒的唇已经离开了,但琴酒并没有继续后退,他依旧和平野惟靠的很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嘴唇也是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能亲吻到的距离。
察觉到平野惟的动作,琴酒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还想继续吗?”
平野惟知道这时候应该拒绝的,他们此时在节目组的车上,前面不仅有司机,还有两个节目组的摄像师。
虽然这些人都在前面坐着,看不到坐在最后的琴酒和平野惟,但毕竟和其他人共处在同一个封闭的车厢内,怎么能和琴酒做这种事呢,万一前面的人突然回头,那就全都被看见了。
这些平野惟全都知道,她很清醒。
然后平野惟就在清醒的状态下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呢喃:“想,还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