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萧斐然淡淡道,“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是故意的。”
陛下哪里会听信所谓的猜测?
“孟康年的为人,我知道。”萧老爷子叹气,“他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也不会不顾孟家的以后,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做出这般蠢事!”
萧斐然若有所思看他,故意道:“爹爹好像平日里并不与孟相交好。”
“好不好,和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两码事。”萧老爷子挑眉,瞪他,“他只是嘴欠儿,又不是人怎么样。”
萧斐然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所以您就为了孟相,一大清晨在我院儿里等我晨起?”
“罢了罢了,”萧老爷子轻咳一声,拂袖而去,“你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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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没了孟相,周氏又身子不好,大夫人孙氏一夜之间也是生了场大病,窝在床上起不来,一下子孟家乱成了一锅粥。
孟知晓可算是抓到机会了,连着找事儿,按照黎芸提前交代的话,鼓动着下人开始闹,下人们本来就要养家糊口,看着主家一下锒铛入狱,生怕被牵连,害怕的不得了,除了家生子稳重些,其余人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二小姐,大姑娘来了。”
夜深了些,孟知晓正沾沾自喜收到了黎芸夸赞的来信,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就听见了翠琪小心翼翼地来报。
孟知晓迅速地把信扔进了袖口里,起身挂着笑脸去迎接,刚踏出屋子,就撞见板着脸的孟知锦。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大姐姐怎么深夜来了?妹妹——”
“啪!”
话音刚落,孟知晓就挨了一耳光,脸都歪在了一侧,一个红红的掌印挂在了脸上,她诧异地转眸,恼火道,“长姐这是做什么!”
春喜苑的婢女们都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缩着脖子装瞎。
孟知锦略略神色带点儿疲乏,她从早到晚料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听下人们背地里琐碎的嚼舌根,都快扑她面前嚷着说了。
“你挺闲,是么?”孟知锦居高临下看她,语气不耐,蹙眉看她,像是在看垃圾,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甩了甩发麻的手,声音冰凉,“再府中四处散播谣言,说孟家要完了——怎么?你巴不得?”
“姐姐这是着急了?”孟知晓吃痛地捂着脸,眼眶中闪烁泪珠,嘴上却不饶人,“莫不是爹爹真的犯了那些事儿?”
“你心中有数。”
孟知锦厌恶地扫她,一把推开她,进了屋子,细细打量。
“做什么?谁允许你擅自进来?”孟知晓紧接着就跟着入了屋,满脸通红,“你欺人太甚!”
“你还是闭嘴的为好。”孟知锦悠悠地坐在她软塌上,看了看她的书,不屑地扔在一旁,抬眸漫不经心地扯唇而笑,“孟家遭此灾祸,是否和你有关?”
孟知晓心下一惊,咽了咽口水,面不改色:“你什么意思?”
“我说话很难理解吗?”孟知锦哼笑,“你,是否和外人勾结,里应外合,陷害孟家。”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像是有了实证,就差把孟知晓送到官府了。
“你少污蔑我!”孟知晓下意识看向了别处,稳住了心神,“我可没得罪你!你有证据吗?”
“要证据是吧,”孟知锦摆摆手,轻描淡写吩咐,“来人,给我搜。”
孟知晓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搜我的屋子?爹爹不在,你就这样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