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压根不信。
“……殿下,臣妾没听错吧?全都撵出去……您也舍得?”
李临义摆了摆手:“你不明白,闵庭只要站在那里,就算我身边围着三五个男侍,也不过是陪衬罢了。”
他拍了拍三皇子妃的肩:“屋里有几个,是我那几个弟弟塞给我的,我不好处理,所以……你办事,我放心!”
三皇子妃阴阳怪气:“给您办了事,臣妾是一点都没落下好,京中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臣妾善妒呢。”
李临义指了指棋盘:“还没定胜负呢,你怎么就开始抱怨了?”
“殿下!”
屋里突然跑来一个下人,低着头道:“不好了!”
李临义下棋的思路被人打断,生气地站起身问道:“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阿春大人……阿春大人落水了!”
李临义微愣:“又有人落水了?”
他怒道:“你们都是怎么办差的?啊?连个人都看不住?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是不是都不想让我安生啊!”
“奴才该死!请殿下息怒!”
奴才们瑟瑟发抖:“也许并不是阿春大人不小心,是有人刻意所为……”
“不可能!我的府邸全是经年的老人,怎么可能有人刻意生事!”
三皇子妃突然道:“诶呀!臣妾好像要赢了!殿下可不能反悔啊!”
“嗯?”
李临义回头,静静地看着棋盘,许久,慢慢叹了口气:“行吧,一个幽州知府而已,我说到做到,但是……你也得把我屋子里的人赶出去!一个都不准留!天天就知道生事,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三皇子妃自然是知道李临义的德行,给了甜头帮忙做点事也没什么,于是开开心心地道:“谢殿下,臣妾知晓了。”
屋内静默了一秒,李临义转身怒道:“还待着这儿干嘛?救人去啊!”
地上跪着的人才连忙起身:“是!是!”
况酒在房顶上默默看完了全程,冷哼了一声。
“作弊。”
“喂!”
刻意压低的声音吓了况酒一跳,姜九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
“主人,你不是在西……”
“西个头啊!快走!”
况酒自责:“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找到闵庭公子,不过……属下找到了三皇子,一直地盯到了现在,目前为止并没有对闵庭公子做出不利的事。”
“……”
姜九昭嘴角抽搐。
“你走不走?”
况酒愣了下,点头:“走。”
回到了侯府,姜九昭直接瘫在了床上。
这都是些什么事……一个两个的都不给他省心。
明天少不了还要跟三皇子有一场较量,所以他决定早早睡觉,养精蓄……
“笃笃笃。”
“……”
姜九昭半死不活地坐起来:“谁啊?”
“将军,是我。”
……沈若?
姜九昭披上外套,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若身量娇小,长了一张圆圆的小脸,这会儿脸颊微红,怀里还抱着一身紫色外袍。
“这个……”
姜九昭看她将衣服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给将军做的。”
姜九昭有些意外:“你亲手做的?”
“是。”
他抬手摸了摸光滑的丝质面料,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府中专门为他量体裁衣的绣娘,也不及沈若的五分手艺。
“……多谢。”
姜九昭把衣服放到桌上,沉声问道:“沈姑娘,你明明有如此手艺,为何非要跟我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