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煜扭头，冷冷地看着他。

“啊！”

突然，李临义的马猛地向前倒去，连带他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

“？”

李临煜回头，却只见姜九昭好似认真地在观察他的马。

“噗。”

他没忍住，偷笑了一声。

李临义摔了个七荤八素，吃了一嘴土，膝盖不是一般的疼，心中的火骤然上升。

“谁！哪个人敢绊我的马！谁！？”

他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姜九昭：“你……你！一定是你！”

姜九昭满脸无辜：“三殿下在说什么？”

“……你！狗杂种！”

姜九昭闪身躲开了他的拳头，李临义重心不稳，又一次扑到了地板上。

“嘶……”

膝盖被磕得生疼，李临义怒火中烧。

“姜！九！昭！”

眼看他又要动手，李临煜不耐地制止：“好了，你闭嘴。”

他扭头，露出了一个无奈又真挚的笑：“多谢姜侯了，不然今日……也不知道本宫是死是活。”

他眸色微闪，暗暗瞥了一眼旁边满脸怒容的李临义。

姜九昭连忙行礼：“臣不敢，殿下快去包扎吧。”

“嗯。”

李临义连忙拉着他：“等等！那这一局，该怎么算！”

“……”

李临煜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的手，声音淡淡：“既然你我都未曾到达终点，便都不算赢，如果想分胜负……”

他扭头，朝姜九昭微微一笑。

“姜侯，你愿意代替我再比一场吗？”

李临义愣了一下：“皇兄，你说什么？”

李临煜没看他：“你我都负了伤，不好再比试，但可以挑选一个人代替我们。”

“……那为什么是姜九昭？”

“为什么不能是？”

李临煜罕见的声色微凉：“临义，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挑选的人不如姜侯？”

李临义瞪着眼睛：“怎么可能？！”

“就算是我身边的洒扫太监，也比这个狗杂——”

李临煜打断他：“那还废话什么？快些选人吧。”

李临义面色不虞。

他本想着，要是能在马术上赢了太子，在皇帝面前也能涨一涨面子，所以才应了今天的比试。

可谁成想，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姜九昭。

还让他摔了一个狗啃泥。

李临义越想越气，膝盖痛得他险些不能维持正常行走，他狠狠地盯着姜九昭的背影。

“刘宗，你过来。”

……

“皇兄，如果说非要找个人替你我比试的话……”

李临义笑了声：“可以换个比法吗？”

李临煜应了一声：“你想怎么换？”

“我身边有一位剑客，剑法十分高超，曾经在京城也是名声鹊起，只不过这么些年远离了世俗，没了追名逐利之心。”

姜九昭心里翻了个白眼。

被招揽了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今日臣弟把他请来，与姜侯比比高低，以此来定胜负，皇兄以为如何？”

闵庭自从三人回来，目光就一直时不时飘向姜九昭，可等他回看过去，却只看见他气定神闲地喝茶。

“……”

难道是错觉？

李临煜发现了姜九昭的跑神，轻咳了两声：“姜侯，临义的提议，你意下如何？”

姜九昭回过神：“奥……臣并无异议。”

李临义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姜九昭拿起自己的长剑，黑金色的剑鞘雕工极好。

他信步走到空地中央。

刘宗带来了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