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很快就被伏朔的唇舌搅得脑袋晕晕。

于是他说。

“我……愿意。”

欲壑难填，一发不可收拾。

身体宛如点了火，尤其是伏朔，急吼吼的劲像一只推不开的发情狗狗。

姜九昭皮肉被咬得生疼，突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伏在他身上的人浑身颤了一下，再抬起头，瞳孔猩红。

“！”

姜九昭瞬间反应了过来，他连忙挣扎，妄图逃离，可是伏朔笑得阴森可怕。

“还想跑？”

随后脖颈一疼，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啊啊啊啊啊！”

疼啊！

怎么这么疼啊！

“来人！……救…命！”

原先的他修为深厚，有灵力护体，连痛觉都会减弱许多。

可现在。

姜九昭被咬得血肉模糊，声音没一会儿就变得极其虚弱。

电鳗闻声赶了过来，他看见面前的景象，沉默地关上了门。

姜九昭看见电鳗，用尽最后的力气呼救：“别走！救我！伏朔发疯了！救我！”

隔着一道门，电鳗的声音传来。

“人类有句俗语：父债子偿。”

“要不是二十年前你父亲把主人抓走囚禁，他也不会因为筋脉断了一半无法逃走，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断了尾巴，妖力紊乱而走火入魔。”

姜九昭惨叫声不绝于耳。

电鳗顿了下，继续说：“你吸收了他的鱼尾，所以，只有喝了你蕴含灵力的血，他才能好受一些。”

姜九昭嘴唇青白。

可他现在，灵力低微。

“原本得了传承，续了尾巴，主人只需多闭关一些时日就不会再这样。”

“可他放心不下你，怕外面的妖王趁他闭关时将你掳走，只匆匆化出了鱼尾，就出来守在你身边。”

“所以，姜九昭，这是你欠他的。”

姜九昭意识模糊。

欠？

是吗，也许吧。

他好困，懒得想了。

突然，伏朔痛苦地捂着脑袋，喉咙间发出悲鸣，两股力量在理智中来回撕扯。

瞳孔在蓝色和红色中来回切换，最后缓缓停到了蓝色。

抬头，看到了已经血肉模糊的姜九昭。

伏朔眼中充满了无措。

他抱起姜九昭残破的身体。

“姜九昭！”

……

姜九昭是被饿醒的。

他勉强撑开眼皮，茫然地看着石壁。

原来他没死。

身下是熟悉的触感，歪头一看，果然，还是伏朔刚刚给他们做好的大贝壳床。

“你醒了？”

海马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嗯。”

姜九昭嗓音嘶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果然，跟上回一样，毫发无伤。

可他确定，那不是一场梦。

电鳗的话依旧历历在目。

再怎么着，他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于是姜九昭立马端了盘子，狼吞虎咽起来。

海马蹲在床边：“这些天可把主人吓坏了，放了不少……咳，总之，先吃饭，吃完饭还有药要喝。”

“药？”

姜九昭摇头：“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海马抿了抿唇：“补药，补身体的。”

姜九昭垂头，没接话。

过了一会儿，他将将把饭吃完，伏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姜九昭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可就这一眼，把伏朔死死钉在了原地。

他攥紧了拳头，张了几次嘴，才问出来一句：“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