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公主自觉在高丽皇处受了天大的委屈,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忍不住又是一通生气。都怪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本公主做事与他们何干?他们议论纷纷的倒是痛快了,害的本公主被父皇责骂,全部都是一群粗鄙的老百姓!云兰公主懒得去看这些人,放下帘子,坐在马车里生闷气。
回到了公主府,云兰公主径直回了卧房,有丫鬟立刻端上来热茶,茶水的香气才刚刚让云兰公主觉得好过了一点,外面就有一个侍卫求见。
“进来吧。”
“公主,沈····沈公子····不···见了。”那个侍卫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似乎认命般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
“咣”的一声,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挺挺的从那侍卫的头发上顺流而下。
“废物!一帮人连一个不会武功又受了伤的人都看不住吗?”云兰公主觉得自从和沈灵德闹翻之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他是怎么没的?自己跑掉的还是被人救走了?”
“不···不知道,属下再进去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
“给我找,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云兰公主咬着牙,沈灵德,你那般辱骂我之后就想一走了之吗?休想!
沈红袖这边。安阳浮离中毒已经七日了,齐楚说顶多再维持他三四日的性命,否则······沈红袖明白齐楚的意思,齐楚不是不能解毒,而是不能去尝试,一个失败就再没有重来的机会了,如今只能全力以赴去找解药。想到这,沈红袖去了关着沈灵德的院子。
沈灵德从小便没有习过武,身体虽然健康,但是在安鱼的酷刑过后,已经是只剩下半条命的人了。他的手指真的被锯断好几根,惨叫声让人联想到战场上的尸横遍野。此刻,他心里即便恨透了沈红袖,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认输了。
“沈灵德,没想到你能挺到现在,要是你还不肯交出解药,那我就只能继续锯断你的脚趾了。”沈红袖心里本来还有一丝不忍心,毕竟是沈晋安的儿子,她也不想沈晋安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看到昏迷几日的安阳浮离,又看到沈灵德一味地倔强,沈红袖最后一丝仁慈也化为乌有了。“你还是不说吗?”
“我说。”沈灵德此刻才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可怕的是想死却死不成。“我说····解药在···在云兰房间····梳妆镜的后面,那有一个锦盒···里面··就是解药。”这两句话,沈灵德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沈红袖,这次是我输了,我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你要是早说出来,也就不用受这番酷刑了。”沈红袖得到了解药的下落,心才稍稍放下一点,“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我不会杀你的,至少现在不会杀你。安鱼,你找个房间把沈灵德安置了,再让齐楚去给他疗伤。”
“是。”
“沈红袖,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沈灵德哑着嗓子,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低声怒吼着。
“我从来都没想杀你,是你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为了爹爹,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以后是生是死,就看你怎么选择了。”沈红袖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背后沈灵德的喊声,“沈红袖,你今日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我迟早会杀了你!”沈红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走掉了。
安鱼奉沈红袖的命令,再次潜进公主府,准备拿解药。此刻云兰公主还在房间生气,一来因为沈灵德不见了,而来也是因为高丽皇训斥了她。
“来人!”
“公主。”
“可有沈灵德的下落了?”
“回公主,目前····还没有。”
“废物!全是一帮废物!”云兰公主一听都过去一整天了,却连一点下落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何用?来人,把他拉下去,做成人彘!”
“公主,不要啊,求公主饶了属下吧。”那侍卫一听自己要被做成人彘,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
云兰公主丝毫没有心软,“快点拉下去。传话下去,一天之内再找不到人,你们都是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