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看着两人背影:“你说祝大人的秘密是什么?公子不好奇,我已经好奇死了。”
木冬收拾尸体:“那你救活他们,让他们告诉你。”
“呵,公子下手这么重,早就死透了。
咱们公子真是体贴,不仅帮着守住了秘密,还看出祝大人不敢杀人,直接出手。
不过祝大人也怪,他砍人不手软,杀人反而不敢。”
木冬:“祝大人只是敬畏生命罢了,伤和死总是不同的。”
祝旋覆要是听到肯定会无奈,她只是因为前世受过的教育,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罢了。
月光依旧清冷,寨子里还有未彻底熄灭的烟,满目狼藉。
任葶苈拉着一身女装的祝旋覆走着。
祝旋覆:
牵着她的手很温暖,安全感这种东西真是神奇。
本来已经决定让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可他却毫不犹豫杀了那两人,生生错过了。
可也因为他的选择,给予了自己莫大的安全感。
也许是时候应该告诉他,自己是个女子了。
“任葶苈,我可以信任你是吗?”
“永远。”
“我若不说,你便不会问,对吗?”
“嗯。”
“那你想知道刚刚那个秘密吗?”
“你愿意告诉我?”
“嗯。”
此时有下属过来请任葶苈去大厅。
“我先去处理一下案子,你在这里等等我。”任葶苈脱下外袍。“山间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好。”祝旋覆披着任葶苈的衣服上了墙头,坐在那里开心赏月。
此时一只信鸽飞到她身边停下。
祝旋覆以为是山寨联络的信鸽,抓过来解开信筒。
信:梁王案中与祝旋覆年纪相仿之人皆已查证,无此人。
祝旋覆直觉五雷轰顶,任葶苈派人调查自己也正常,可放在刚刚那件事之后,只让她觉的讽刺。
脑海里都是刚刚任葶苈决绝的杀人手法,和那句:“不是你本意,我便不想知道。”
祝旋覆垂目,面无表情的卷起信,放回信筒中,抓起信鸽说道:“小傻瓜,看好人在降落,不能只认衣服。”
信鸽不愿飞走,飞了几步就停下来歪头看她。
祝旋覆拿起任葶苈衣服上挂的香袋看了看,嘲讽一笑:“果然信男人倒霉八辈子,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哄骗你的甜言蜜语罢了,亏你还觉得他是真心的。
你是个连父亲、哥哥都不打算相认的人,却想着要告诉他实情?怕不是疯了。”祝旋覆狠狠擦干净眼泪:“不许哭!祝旋覆!你清醒一点!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祝旋覆还是忍不住哭了,她抬头看向月亮,轻轻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看见这封信。难道是上天的警示吗?
上天,你是在嘲笑我吧,我果然经不起情爱的哄骗,我不该信任何人。”
祝旋覆擦掉眼泪,目光坚定,再不哭泣:“既然此人说出的话不可信,那便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