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嗑着瓜子,开开心心听着一手情感八卦。
“嗤嗤嗤,没想到你这样寡情的人,怕生出主仆情谊,这么多年连个贴身小厮都不敢要。独来独往,孤独至极。
居然差点信了一只狐狸!我就知道你会跑,你这样的人哪里敢爱人。”雀翎低头喝茶,眼神有些迷离。
“你才胆小,我这是谨慎,为大局着想。”祝旋覆看向雀翎:“说这些情情爱爱有什么意思,不如商量商量汴京的事。”
“是没意思,你才刚到船上,灰头土脸就去和二皇子商量大事,转头又来我这里,你能不能先注重一下仪表,人家谋事高深莫测,你呢?破破烂烂。也不知道二皇子怎么敢信你的。”
雀翎说完抢下祝旋覆手中的衣服:“什么品味!穿这件!”
“不要。”祝旋覆嫌弃的看向那件粉色外袍。
雀翎看着祝旋覆假笑:“坐我雀翎的船,就要听我的话,不然扔你下去喂鱼。”
“也,也挺好看的。”祝旋覆点点头,假笑的接过衣服,乖乖穿上。
雀翎为其细心整理衣领,如同哥哥一般嘱咐:“男人玩玩可以,不许伤心。”
“你怎么和老妈子似的。我们谋划了那么久,不会因为任葶苈出差错的。”
“你还要按原计划?”雀翎有些惊愕。
“嗯。”
雀翎无奈笑了:“你可真狠的下心,谁爱上你算他倒霉。”
“说了半天,我是来劝你的。你怎么会在这条船上?”
“自然是一同去汴京。”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计划中本不需要你。”
雀翎斜靠在软榻上:“太子比你想的要狠厉,你需要我。”
“你死了,我不会哭的。”祝旋覆生气的走出房间。
雀翎叹了口气:“小丫头长大了,懂得感情了。
这任葶苈真是好福气。”
船上生活也算逍遥,雀翎带着歌舞伎为大家表演。
祝旋覆与孟婉清弹琴作画,与二皇子切磋武功,夜半就给三皇子和姚琛冠写长信,用词恳切,贴心问候,大骂太子。像是将任葶苈抛之脑后了。
顺水行舟,十日后便到了汴京城外。
而任葶苈还在不停奔走于各个州县。
进入汴京城。
祝旋覆特意找了一件灰扑扑的长衫,脸上画着苍白的妆容,受伤的手臂用显眼的白布挂起,还在肩膀处扎了巨大朵花。
“婉清姐你先回去。”
目送孟婉清坐上马车远去。
祝旋覆深呼吸一口气,“二皇子,准备好了吗?”
二皇子不明所以:“嗯。”
只见祝旋覆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一边快步疾驰,一边高声喊:“我要见圣上!快让开!我要找圣上主持公道!啊啊啊!有人谋害朝廷命官啦!
天理不容啊!”
祝旋覆在前面疯疯癫癫的喊叫,二皇子和两位副将远远骑着马在后面跟着。
李副将看着满大街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奈说道:“这也太丢人了,幸好末将脸黑。”
陈副将:“二皇子,末将先回府打个招呼,让管家提前收拾收拾房间。”
二皇子一脸严肃,“不准,你若走了,谁陪我一起丢人。”
祝旋覆肺活量惊人,竟真一路喊叫到皇城外,皇帝一听是祝旋覆求见,立刻召见。
二皇子借着人情,也顺利见到了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