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祝旋覆和孟婉清在用晚膳。
祝旋覆:“三日后就要成婚,礼服可试过?”
孟婉清小心看着祝旋覆:“礼服很精致,”
“怎么?怕我吃醋,给二皇子,不,给青州王揍一顿不成?”
“说来也奇怪,那日你们灰头土脸来找我之后,他对你的态度也变了。”
祝旋覆拿起鸡腿:“婉清姐甚是聪慧,以后可有经商的打算?”
“舅父教过我,确实有趣。”
“那汴京的酒楼先给你练练手,以后可以为舅父分担。”
此时管家禀报,范阳卢氏二公子送来一个箱子,说是贺礼,要祝旋覆亲自打开。
祝旋覆看着抬进来的黑红色箱子隐隐有些不安,“婉清,你先去看看孩子。”
孟婉清离开,祝旋覆才命人将箱子打开。
一股血腥味扑而来,走近发现里面蜷缩着一个人,雪白的里衣上血肉模糊。
“将人抬出来”祝旋覆握紧拳头,不安更甚,看清他人脸的时候,立刻扑上去:“吴悠人!
叫医生!叫大夫,将百年人参煎汤,速速端来一碗盐糖水。”
祝旋覆封住吴忧人周身血脉,防止再出血,颤抖着手摸向吴忧人的脖颈,微弱的脉搏让祝旋覆担忧不已。
两个时辰的抢救,吴忧人终于醒了,可他面红如戴妆,乃假神之状。
祝旋覆便知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
“平怀,我对不起你。”
祝旋覆红着眼,多年来第一次叫了他曾经的名字。
吴忧人艰难的笑了笑:“主子,平怀什么都没说,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真傻。我真该死,我知道太子必会报复我,却忘了保护你。”祝旋覆握紧拳头,狠狠的捶了自己大腿。
吴忧人艰难的伸手想阻止,可他四个指头被夹断,无力碰触祝旋覆:“主子,我这命就是主子救得,全族都是主子救的,死了不要紧。只是,以后没人帮着主子挣钱了,平怀我放心不下我们辛苦打拼的产业。您已经够累了,我也不能为您分担了。
是平怀无用,让家族在派人来接替我吧。”
祝旋覆摇了摇头,带着祈求:“平怀,我早就当你是我的亲人,谁也不能替代你,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平怀怕是不行了。主子,我死之后,想回家乡。”吴忧人气息减弱,不住喘着气。
“平怀放心,我知道。”
“平怀当初跟着您只是想报答您对全族救命之恩,可朝夕相处,平怀也舍不下您。
我一生无妻儿,亲眼看着主人长大,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还没看够呢。
主子,再有三年,平怀定能完成您的宏愿,成为天下第一皇商。平怀不甘心,不想死。”
祝旋覆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算尽天下又有什么用,我连你都护不住。”
“主子,莫要这样说。平怀,平怀不悔,不悔~”吴忧人说完,带着不舍咽了气。
祝旋覆趴在尸体上痛哭。
孟婉清此时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已经死亡的吴忧人,不可置信的跑到床边:“表舅,怎么会?是谁这么残忍,生生虐杀了表舅。”
“范阳卢氏送来的。”管家红着眼。
“是太子?”孟婉清看向祝旋覆。
祝旋覆眼中有恨,“我定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