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这才睁开眼,看了看站在那里十分狂妄的祝旋覆,长叹一声:“我师父无涯先生入门所考都比各位严苛。”
“您学富五车,自然可以考住他。”
“我师父之名天下皆知,每每有好的诗词文章必会有人送至师父面前,以求点评一二。
但你们可知,祝丞相入我师门三年,师父就已经将送来的文章点评交给了他。
各位书房中的藏品内恐怕皆有他犀利点评。此乃神童,吾不过一庸人尔。”文大人说完又闭眼入定。
脸若猴,眼如核的官员摸着胡子:“通晓古今又如何,总有他没见过的。”
想到此,和旁边官员耳语两句。那官员恍然大悟,站出来:“祝丞相可知晓《夜入红月》”
祝旋覆看着那人,突然一笑:“不知。”
“那你就是输。”
“你诵读一遍我听听,免得你临时起个名字糊弄我。”
“
烟蒙清冷月染枫,
晦暗斜影人朦胧。
血映洁白思乡物,
此生之缘再难逢。(版权作者自己所有)”
他洋洋洒洒的念了一遍,话音刚落,祝旋覆便开口:“逢难再缘之生此......枫染月冷清蒙烟。”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他这念的是什么呀?根本不是刚刚念的那首。”
文大人冷哼一声,睁开眼睛,鄙视的看了众人一眼:“倒背如流便是如此。”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瞠目结舌。
祝旋覆谦逊的笑了笑:“雕虫小技,确实不足挂齿。只是这红月之像不过才过去几日,想必是家中独饮所作,真是好雅兴。
可还有人想比?”
安静。
“那么本相便开始了。
国子监忠大人出列。”
国子监忠大人此时汗如雨下、抖如筛糠。
“本相也不指望忠大人学贯古今,无一不通。你既然是国子监的,那本相便问你。
全国有多少国办的私塾?
民办私塾中的夫子可有评判的标准?
科举所用的百家姓、千字文、四书五经等,是否有统一的教学标准,若百姓不考科举只是想识文断字又需要什么样的教材?”
“下,下官不知。”
“身为国子监的夫子,难道只是到点下课?本相记得忠大人乃是贫苦出身,难道穿上华服就忘记自己求学时的艰难了?若本相没记错,太子也是你教导过的?
不思进取,不配其职。拖出去,打。”
忠大人也没挣扎喊叫,顺从的被拖出大殿,板子啪啪啪声,打在满朝文武的心上。
“姜大人,远的不说,淮上府去年刚受了洪灾之苦,今年已过大半,你们预测今年收成如何?开春时你们可教了当地百姓如何在淹没了半年的土地上耕种?”
“大疫刚过,定会减产。春播只是发了种子,并未宣教,可当地年年都是那么种,并不需要教。”
“既然知道会减产,可曾告知百姓以草木灰、垩灰消毒土地,防止虫害、鼠害?”
“未告知。下官。。”
“十日内,呈上你的奏折,不合格便辞官回去种地去。”
“铮迟将军,派你前去西南剿匪,半年时间,不仅要将西南匪患平了,本相还要看到西南各寨与你的同盟书,此去不准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