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每日和琴圣雀翎赏舞听乐,最近又迷恋上戏曲,每日玩的不亦乐乎,甚至连选美人入宫都顾不上。
一开始还问询下被流放的任家父子,后来便将他的任丞相抛之脑后,连太子的宫殿也没有去一次,三皇子每日进宫伴驾,倒是很得皇帝的宠爱。
祝旋覆白天处理公务,夜晚处理吴家和任苍耳的生意,还要和各地善堂通信,解答女学堂遇到的问题。
柏舟和管家都累的够呛,祝旋覆更是拿着浓茶和参汤续命。
青州。
任葶苈此时也到了青州。父亲和三弟坐在车中,自己却骑着马。
青州王(二皇子)在城外百里相迎,百匹战马浩浩荡荡迎面而来,气势如虹。
早到的朴硝在青州王身侧和一位将军低声说着什么。
大家下马见礼,一位粗犷的将军低声说道:“这就是汴京来的贵公子啊,细皮嫩肉的只怕塞北的一股风就吹跑了,也值得王爷亲自迎接?”
有些人低声跟着笑起来,鄙视的意味很浓。
青州王训斥说道:“不准无礼。”
“是。”可看得出这些将军没人看得起汴京来的公子哥,任葶苈来这里想让众人信服,也需要费些时间和手段才行。
青州王又对着任葶苈说道:“丞相一路行来可适应?”
“家父偶感风寒,未能出来见青州王,还请恕罪。”
“无妨,丞相身体要紧。”青州王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有些担忧任父的身体。
“祝旋覆如今是丞相,我父子无官职,乃是罪臣而已,家父已经不是丞相,请王爷不要再如此称呼。"
朴硝大惊:“他真的当稳了丞相?你们这些官员都心甘情愿被他管着?这也太儿戏了吧。”
“朴硝不得无礼,明日你就返程回到汴京,保护祝丞相的安全,若丞相出事你就提头来见。”青州王训斥道,看得出青州王十分看中了祝旋覆。
“朴硝领命。”
任葶苈心想:二人确实早有首尾,可是平日在汴京二人并没有过多交集,是何时交情这么深的?
任葶苈又看向朴硝身边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认真打量,眉眼处确实与祝旋覆有几分相似。问青州王:“这位可是江家大公子江白前?”
青州王一愣:“何人告诉你的?”
“哦,只是在祝丞相府上时听朴硝提起过江家大公子。多年前的汴京我们也见过。”
一身银色铠甲,一米九高的江白前长的白净,一看就是位儒将,说话也不似边关之人那般粗犷。
笑的十分友善:“多年过去,任公子竟然能认出我,乃是我的荣幸。王爷已经在王府设下宴席接风,我们进城后详谈。
一路上任葶苈友善的和江白前搭话,二人一见如故,不久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至于其他人,也不用多久就会明白这只笑面虎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