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写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我那时与他又到了那一步？祝旋覆仔细看了看那幅画：“竟然这般酸的可爱，还是那个汴京第一公子吗？”

每张皆是生动传神，只有将画中人刻入灵魂才能画的如此生动。

桌上摆着还没有画完的画，是红衣洞房，两身红衣并坐在床边，却都未画脸，看着不仅不为美甚至还有些渗人。

祝旋覆慢慢将这幅未画完的画卷收起来，抬头看到舟褚实，他正在认真的看着每一幅画。

似有所感，二人四目相对，舟褚实强撑起笑容：“没想到大哥竟看到过如此多不同的旋覆，我却还停留在某一个阶段，我的画技果真不如兄长。”

祝旋覆想了想：“那要先看过你的画才能做比较。”

“我。。。我。”舟楮实红了脸。

祝旋覆笑着说道：“难道你从未画过我？”

舟褚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点点头，快步下楼向自己的书房。

祝旋覆拿起桌上的画笔看了看：“古人的思念果然千篇一律。”

既然一女多夫无可避免，那么从现在开始挑选并不晚。任葶苈是我所爱，舟褚实乖巧听话，任苍耳？算了吧，三夫不急。

祝旋覆提笔写下二人的名字，手虚浮的摸过任葶苈的名字，情爱上人不可能一碗水端平，自己心里清楚，任家三夫便是她最好的选择，一个能与自己并肩，强强联合且不背叛。一个善良柔软，没有家庭纷争，可处理好家中事物，另一个只爱钱，与自己合作愉快，没有负担。

可惜美中不足的便是这个世界的男子不能怀孕生子，想到这里祝旋覆也不禁笑了。看看，原来自己成为上位者，也会做一样的选择，生育之苦若放在男子身上，自己也愿意多生几个孩子承欢膝下。他们爱我自然愿意为我生子，为我付出，看看我的借口也是随口就来。

如今男子也不会想体谅女子生育给女子带来的危险与痛苦，最勇敢的强者逃避问题，却让柔者的背负痛苦。那这强者真的强吗？弱者真的是弱？不过是一个恶俗的标签罢了。

祝旋覆将纸又翻了一页，低头认真思考，写下一些自己对于女子未来发展的畅想，如今朝堂基本稳定，下一步就是兴商业，商业与农业的不同便是无需大量体力劳动，心思细腻的女子更容易上手。商业发展自会给这个时代带来巨大改革，女子便可趁此时机提高自己的地位。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话。

祝旋覆想着唐宋之兴，想着强国之策，想着以后女子们真正肆意而活。祝旋覆含笑奋笔疾书，写到兴奋处还会高歌一曲。浑然忘了时间，忘了还有人等着他。

舟褚实抱着画纸站在门外，含笑的看着祝旋覆，不想进去打扰他，哪怕知道这可能又失去一个让他记住自己的机会，抱着成百张尽心挑选的画纸，舟褚实还是选择了安静。他总是如此，暗恋、懂事、全心全意付出，将自己低入尘埃。

不主动的爱情怎么会被记住，无声的付出最终只能感动自己。

直到祝旋覆浑身僵硬的放下笔，看到门外在围栏边看星星的舟褚实，走到他的身边：“画呢？”

舟褚实将大氅给他披好：“不急着看，天色已晚你先休息，我们改天慢慢看。”

祝旋覆点点头，将自己写的东西装好：“好，改日我们细细看，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画像画好后你要看吗？还是直接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