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看着她们，满意的提着礼物向师父的居所走去。

因为男女有别，这里的先生除了六七十岁的老者就是少量的女子。

无涯先生的居所在最里面，刚进入先生们办公的院子，就看到了一个化成灰自己都不会忘记的人。

一身布衣的中年妇女带着十四五少女跪在院办的面前，苦苦哀求想进女学。

院办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女子，曾经是一位贵族小姐，因难产再不能生育，被娘家带回，关在家庙三十多年，被三娘子带来管理女学。为人严肃公正却内心柔软。

院办：“女学名额已经满了，你们等下一批吧。”

妇人：“下一批就晚了，求求您通融通融吧。你不要看我们如今落魄，我夫君从青州回来官复原职以后，我们就是官宦人家了，我就是官太太。”

祝旋覆嘴角挂起冷笑：“大过年的，这是？”

院办立刻弯腰行礼：“丞相大人，学院早就没名额了，这妇人天天来纠缠，我说明年可以，她还不乐意。”

祝旋覆：“带进来吧，大过年的在院子里，来往人看了对学院名声不好。”

祝旋覆坐在主位冷然说道：“律法有言女子为贵，可见官不跪，起来吧。”

那妇人不起身，“您就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这是小女今年十五岁。”说完狠狠掐了女孩儿一把，让她抬起头。

女孩儿对上祝旋覆冰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

院办看不过眼：“丞相大人已经娶妻。”

祝旋覆笑了笑：“这女孩儿看着和你很像啊。”

“是，长的很水灵的。”

“起来吧，本相可受不起你这一跪。你且说说，为何非要让你姑娘今年入学？”

妇人站起身，犹豫的说道：“年纪大了，再晚就要说婆家了。”

“大胆，竟敢糊弄本相？”祝旋覆气势十足。

妇人吓得一哆嗦：“是。。。是因为奴家的夫君就要回到汴京，官复原职。夫君自小宠爱女儿，幼时就爱教女儿一些诗文，奴家想着让她进入女学，夫君回来会开心些。”

院办怒了：“女学是教授女子知识的地方，不是你用来讨好丈夫的工具，给我现在就滚出去！”

祝旋覆抬起手制止，冷淡的目光打量二人，后看向那个少女：“你叫何名？”

少女细弱的声音说道：“奴家叫江书荷。”

祝旋覆看到她手指粗糙：“你既然小时候学过诗文，背一些吧。”

“我不会。”

“百家姓总会吧？”

江书荷摇摇头。

祝旋覆看向妇人：“大胆，竟敢诓骗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