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唤来管家。
“谁刚刚在这个屋子里?”
管家咽咽口水,顶着主子的杀气:“不是我,是青州王给你派的贴身侍卫朴硝。”
“你觉得抬出青州王他就不用死了吗?”
“不,大人,您实在是醉的太厉害,我怕您一个人有危险。就让他看着您。”
“所以呢?”
管家四处看了看:“主子,您真的杀人灭口了?尸体呢?”
“吃了。”祝旋覆气坏了。
管家嘴角抽了抽。
祝旋覆觉的脑壳疼:“给我端碗醒酒汤。”
管家:“那么一大碗您都喝完了?”
“什么碗?”
“我给了朴硝一大碗解酒汤,您醒来没看到?不应该呀。。。哎,碗在这里。难道是朴护卫喝了?他又没喝酒。”管家拿着大碗念叨。
祝旋覆想了想,目光看向了脚踏上的茶壶,拿起来闻了闻,嘴角抽搐。
宽慰的是这货没给自己下药,愤怒的是这货竟然给自己用茶壶灌解酒汤,怪不得寝卧如此狼狈。
看来他只是给自己脱了外衣,灌了解酒汤,嘴唇不是亲肿的,而是被那个笨蛋用茶壶灌药时弄肿的。就说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占本相的便宜。
祝旋覆穿好衣服,懒得看脑门上的图案,来到床边准备抱起祝小苈(鸽子)。
“你终于飞回来了,辛苦了。”
祝旋覆突然觉的坐着的被子下面有些硌,顺手掀起被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块挂着穗子,穿着玉珠的玉佩赫然躺在床的里侧。
这个位置掉玉佩?不上床脱衣服,根本不可能掉在那里!
祝旋覆拿起玉佩,正面雕刻着花开富贵,背面刻着八月二十七。正是自己与朴硝的定亲玉佩,自己那块估计早就被江母卖了吧。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小子是怎么把玉佩落在我的床榻上的。
祝旋覆又摸了摸嘴唇,冷笑了几声。
笑声把站在一旁的管家吓得一哆嗦。
“去,给我把朴硝叫到书房。”
“是。”管家一溜烟就跑了。
祝旋覆将玉佩锁到暗格中:“你小子死定了!”
说完抱着祝小苈(鸽子)来到了书房,解下信看了起来。
飞鸽速度快,却不能像信使带的多,所以祝旋覆放出祝小苈(鸽子),必是有重要的事。
展开信:
吾爱:
弟二人随叶父回京,不日达到,你我久未相见,心中不免酸涩,不愿吾爱去迎二人,待在家中可否?
另,江父身体欠佳,暂勿安排官职。
落款写到:相思断肠人
“你是怕我见到父亲伤心,还是怕他认出我?火急火燎的来信,竟舍得将祝小苈放出来。”祝旋覆指尖轻轻抚弄着小鸽子,它看着有些瘦却健硕了。
管家悄无声息的进来,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跑了?”
“没,没有,说是偶感风寒,怕传染给您。”
“哦,告诉他一盏茶之内站不到我面前,就把他指给赵婆子当三夫。”
管家想到年近四十且二百斤的赵婆子:“好像不太般配。”
祝旋覆抬头看向管家,管家不由一颤。
祝旋覆懒洋洋的开口:“般配的还用指婚吗?你最好快点,不然一盏茶时间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