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舟褚实和任苍耳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辆辆的马车和护送的士兵。舟褚实出去一趟,这马骑已经像模像样。
“不要看了,他肯定不会来接你的。二哥,你和大哥是被他灌了什么迷汤,就连大伯也说被贬与他无关。”任苍耳恨铁不成钢。
舟褚实:“你不信我,也该信大哥,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是一直信他的。”
“你对他这么好,他呢?从汴京城外十里亭到城门口了,他也没说来迎迎你,简直是没有良心。”
舟褚实看着城门:“路途遥远,他并不知道具体时间。”
任苍耳低声说道:“情痴。”
祝旋覆没到,户部和吏部的官员早早等着。
吏部官员:“丞相吩咐各位车马劳顿,已经安排好住宿的地方。
因丞相公务繁忙,免了各位的拜见,自掏腰包每户赏银百两补贴家用。至于其他的问题也会一一解决,各位登记后就随我来吧。”
任苍耳牵着马:“你看,人家是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到的,就是没来。”
舟褚实却笑着说道:“旋覆果然事事妥帖,百官之首当之无愧。”
“他不来,你就不失望?”
“我只想着,他没人照顾又这么忙,会不会瘦了。我们快回去,不,先去集市买些食材,等他回来就可以吃到,我在青州新学的菜了。”
任苍耳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早就忘了自己曾经是如何撺掇自己二哥的了。
城楼上一角落。
“喂,你堂堂一个丞相,躲在这里看什么呢?”阴魂不散的子书玄戈站在祝旋覆身后好奇的问道。
祝旋覆看着人群中有些苍老的父亲,眼中泛红,若是她没有带着记忆出生,是否更容易忘掉幼时父亲的陪伴呢?曾经那个儒雅的父亲,如今穿着粗布的衣服,眼里全是难掩的沧桑。
他看着汴京城门时,是否还会想起他疼爱的女儿。
“喂,和你说话呢。”身后的子书玄戈看不到祝旋覆的表情。
“我在看这里面有没有被策反的奸细。”祝旋覆说完转身就往城楼下面走,打算回去继续工作。
子书玄戈跟着下来,好奇的问道:“看?你教教我怎么看呗。”
祝旋覆回头,吓得子书玄戈后退一步:“相面。”
子书玄戈:“你还会算命?”
祝旋覆继续下楼,钻进马车,子书玄戈立刻跟了进去。
城外的人等着登记,祝旋覆已经离开。
祝旋覆心情不佳:“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本相是要干什么?”
子书玄戈斜躺在马车里,拿着干果吃着:“自然是要看看大乾的丞相有何过人之处,回去给我国国君复命。你要是嫌我烦,就让户部给我些粮食,我立刻就走。”
祝旋覆不说话了。
子书玄戈接着说:“你也知道春种在即,晚一天播种,就少收不少粮食,你看着面善,我芸国的百姓也是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