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心头火热,他至今也不清楚陆长生在大明的底细,但仅是随便调来150枪手……
之前只有50人已是叫方圆的势力不敢造次,如今一下子翻了几倍…
那东家在大明真正的实力?现在说东家能平推倭国他都信。
妈耶,恐怖如斯~
“好的,东家,想必那厮要乐上了天!”
“另外,那倭国的建造队如今应该能独当一面了吧?”
“能的,东家尽管放心!”
今日的晚饭别有趣味,陆长生提议下,大家就在温泉边上做露天烧烤。
陆小福很是黏陆长生,童言无忌,常常惹的众人一阵欢笑。
“少爷,这里的野味可真丰富,不像咱大明。”
阿福吃的满嘴流油。
陆长生笑着点头,
“这地方山林众多,倭国人少,匠造技术落后,林木砍伐还比不上成长速度,鸟兽栖息地就多了,面朝大海食物丰富,咱们的气枪又比弓箭效率高,捕猎起来容易多了。”
“少爷可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阿福乐的合不拢嘴,抿了口小酒说道,
“不过咱们的威海新城如今也很热闹的,整个文登县外来人口越来越多。”
“咱们的鱼依旧供不应求,秦王与晋王都派人来过,要求咱们将鱼尽数供应给军营,不过老李好说歹说,也只答应供应一半,毕竟少爷的初衷是让百姓能吃上廉价肉食。”
陆长生凝眉,
“两位王爷这么好说话?”
“这可不像他们的作风。”
阿福笑了,
“嘿嘿,那还不是看少爷您的面子,派来的人并没有颐指气使,要不老李他哪来的底气。”
陆长生若有所思,
“军武确实需要更多的肉食补充,不过这次又回去了8条船,想来满足整个北平行都司问题不大。”
想到什么,又好奇问道,
“难道民间还没有其他船厂投资建造蒸汽船?”
阿福苦笑,
“这个问题莱州府尹,哦对了,就是原来文登的县令高升过去的,他和老李还有老奴曾探讨过。”
“问题的症结还在皇帝那,他至今没有允许开海,大明沿海看管的尤其严格。”
“既然不让出海,那谁还会投钱办船厂?”
“不过听说运河漕运上倒是出了少量蒸汽动力的船,可都不大,运河的疏通数年前就停了,大船也过不了。”
“倒是如今的水泥路四通八达,蒸汽卡车越来越多,足抵得上一艘货船的装载量,速度也快。”
“漕运自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陆长生扶额,长叹一口气,
“哎,老朱还真是难扶啊!”
“卡车再怎么能装,又如何抵得上运河的运载能力?哪怕是火车也比不了啊!”
“罢了罢了,如今大明的物流还没到那种程度,以后货运量起来了,自然就会重新注重运河,甚至海运。”
“如今大明国情尽管好了起来,但想飞越发展,仅靠勉强解决温饱的百姓拉动内需,何其局限,海外取之不竭的好处……”
“也是我心急了,可能上位者有不一样的考虑吧,夯实基础缓步前进也好。”
文静柔声劝道,
“是啊,少爷,您还年轻着呢,如今百姓大抵能吃饱穿暖,您又何必再操心过甚。”
“待燕王上位,自然会更好的。”
经文静一提醒,阿福忽然惊醒,
他是习惯了陆长生的形象这半天都给忽略了,此刻后知后觉,
如今应该24岁的少爷,怎么还是16-7岁的模样?
陆长生被阿福目光灼灼地盯着,自然明白了阿福心中所想,摊摊手苦笑,
“我也不太清楚。”
其实李氏开席时就发现了,只是不敢提罢了。
阿福又想起在应天府那次少爷的奇怪境遇,语带郑重道,
“少爷白日里遮掩的挺好,以后还是要更谨慎些才是,”
转而望向发妻李氏,目露警告之色,
“要管住嘴,万不可给少爷惹麻烦!”
李氏满脸惶恐,连道不会。
陆长生抬手阻止,
“福伯,李婶也是自家人,何必如此?”
阿福关切问道,
“少爷,可还有旁人知晓?”
陆长生轻笑摇头,
“福伯那么紧张作甚,也就是比旁人显年轻些罢了,难道还能长生不老不成?”
“那可不好说,打小老奴就肯定您是天神下凡!总之万不可让旁人看出端倪,否则后患无穷。”
文静点头附和,
“我也是这么劝的,为此我已将那两个倭国侍女辞退了,少爷的起居不能假他人之手,每日我会为少爷增补妆容,不是非常熟悉少爷之人不会轻易察觉异样的。”
李氏夸赞道,
“文静姑娘心灵手巧,白日里便是奴家也不曾发觉异样。”
阿福拱拱手,
“有劳了,有文静姑娘在少爷身边,老奴再放心不过了!”
文静已有33岁,但并不显老,容貌气质皆上乘,尤其这性格,温婉贤良,阿福悄咪咪打量一番,微不可察地点头,只是心中难免遗憾,自己都有了骨血,少爷这却是毫无动静,
“……少爷,徐姑娘来文登了~”
文静取竹签的手微微一顿。
陆长生一瞬间又想起了那个聪慧勇敢的姑娘,心神一阵恍惚,
“嗯,是她啊,她还好吧?”
阿福眼神发亮,这是有戏啊?!
“不算太好,她爹过世后便来了文登,在县城筹建长生医院。”
“…她去年曾来新城陆府找过老奴,老奴告诉她少爷您去了倭国,但具体所在老奴当时也不知。”
“此番来的仓促,倒是老奴的不是,忘记去县城知会她一声。”
烧烤现场有些微妙。
文静拉扯陆长生的袖袍,
“少爷,姑娘家可经不起岁月!”
良久,陆长生飒然一笑,
“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