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宗的底蕴这些年也摸索的差不多了,仅仅三位长老是金丹境,而且是空有境界却不善斗法的水金丹;其余大部分弟子也只是炼气期,内门弟子有几个筑基期的,宋荣就是其一,而如今的宗主何小凉,4年前才筑基成功。
此方世界元婴以下修士都没办法开发神魂,也就没有神念感知与神识探查,甚至可笑到连储物袋,灵兽袋、传音符之类都没有,毕竟这些东西都需要神念控制。
另外,此方世界没有真正的剑修,毕竟没有神识,如何驾驭飞剑。
甚至凌空飞行金丹修士也做不到,只能是凭借法力强行短暂飞遁,可见此间天道残缺到了什么程度。
这也难怪几个利用运果开发神魂的元婴修士敢在茫茫金丹修士前唯我独尊!
如今真正忌惮的是那三位金丹长老,陆长生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能离开这里,凭借自己的能力离开!
现在陆长生的心态极好,这里有吃有喝,又安静,正是安心修炼的好地方,听说外面世道纷乱,未必能找到比这更安逸的清修之地,所以反而也没那么着急离开了。
唯一牵挂的是二虎,但陆长生认定以他的能力,在凡俗吃不了亏。
这一日,宋荣的老爹宋铭造访清凉宗。
虽说他也是清凉宗的内门弟子辈,但却是宗门存活的唯一大腿,受到了清凉宗殷切招待。
大殿里,宗主何小凉,三位长老皆在,宋荣作陪。
宋铭并未摆谱,坐在长老之下的位置,沉声道,
“数年前勇王赵建义遇刺身亡,外间流传是陛下疑心过重,担心勇王能征善战,又手握雄兵,所以策划了这场意外。”
何小凉做了几年宗主,虽仍稚嫩,却也有了几分上位者气度,点点头,
“传言在秦国沸沸扬扬,师侄自是听说过的,但师侄坚信陛下不会做这种自断臂膀之事,更何况勇王乃是陛下亲弟弟,所以这该是无稽之谈!”
宋铭微微摇头,
“清凉宗对我有授业之恩,所以一些事也不想隐瞒你们,不过也仅限于大殿咱们几人知晓,朝堂之上本就对与先帝交好势力打压的紧,咱们清凉宗首当其冲,便是父亲对我的态度也颇有不满,所以你们切记不可外传。”
众人满脸正色,齐齐点头。
宋铭刻意压低声线,
“确是陛下一手策划!”
尽管何小凉之前那般义正言辞,无非是官面上的话术,实则众人皆心知肚明,所以对宋铭的承认并不意外。
“宋师伯此番造访可是有什么提点?”
何小凉错开话题,他们清凉宗本就生存艰难,皇家的秘莘能不议论最好。
宋铭点点头,切入正题,
“几年前勇王之子赵信入狱,照理陛下是不会放任他出来的,毕竟斩草除根的道理谁都明白。只是如今勇王的幕僚萧何放出风声,说世子赵信继承了咱们清凉宗开宗祖师爷秘密炼制的8000冥兵。”
清凉宗几人齐齐面面相觑,传闻祖师爷,也就是大秦开国国师,是不忍一批忠勇开国之士身殒,不惜自甘正道名头,去交好魔教,耗尽半生心血,企图将那些亡魂炼制成永久守护大秦的冥兵,但究竟成功与否,谁也不知,更不用说谁亲眼见证过8000冥兵。
宋铭自然知晓几人的疑惑,继续道,
“此事虽玄乎,但当今皇帝却抱了宁可信其有的态度,而那勇王世子也是个宁死不屈的性子,苦刑无果之下,只得放任他出狱。”
何洁冷笑,
“呵,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论心机手段,我等修行中人远不是世俗凡人的对手!”
宋铭拱拱手感慨道,
“师父说的是,若我等修士将精力都用在阴谋算计上,哪里还有心力修行大道!”
“所以治理国度这种凡俗事务,我等做不来,天下修士尽皆如此。”
何小凉附和道,
“师伯说的是,只是勇王世子出狱,与我清凉宗又有何瓜葛?”
罗佑摇头叹息,
“唉,宗主当知晓勇王乃至勇王的祖辈皆与我清凉宗先贤交情匪浅,否则我清凉宗又何至于因朝局动荡而愈发衰弱?”
“宋师侄想来是过来劝说我等勿要接受勇王世子赵信的请求?”
宋铭直言不讳,
“正是如此,此也是家父之命,家父怕清凉宗抹不开先贤情谊,派遣随扈法师给赵信!”
清凉宗几人一脸惆怅,若是世子找上门来,自己这边一口回绝,是符合了朝廷的意志,但于修行界而言,则是数典忘祖,背信弃义之徒,哪里还有颜面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