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
陆长生带着二虎与他的10个徒弟披星戴月出发了。
清凉宗内一方隐秘之所,二虎剩余的徒弟与几个被雇请来的大匠,正在热浪滚滚之地挥汗如雨打铁。
出发前,二虎将赵信等人带了过来,让他们加入打铁行列,也是陆长生的授意,将这门制造法慷慨相赠。
赵信三人见到成品无不喜出望外,惊为天人。
陆长生指点,由铁匠们共同完成的全新甲胄,这甲胄属于那个世界西方骑士的战甲,人体各活动关节都有一小块一小块翅片链接,伸缩自如。头盔不但与脖颈有活性钢片链接,更是有可掀起的面罩,一旦放下,就连眼睛部位也只是三排密集排列,细如米粒的小孔。
此甲可谓是从头到脚全方位护持,再不惧战阵上抛射如雨的弓箭。
只是工艺要求极高,哪怕有陆长生指点的热板辊压技艺,手工打造起来也极为缓慢,几个熟练大匠带着十多位二虎的弟子,忙碌数日,也只堪堪作出了两副。
二虎还简单介绍了一下成品陌刀在战场上的应用。
战马陆长生没办法给赵信等人变出来,但至少给他们一种克制战马的办法,所以与精通战阵的二虎商量过后,决定将华夏瑰宝之陌刀卫分享给赵信。
如今哪怕贵为王爷的赵信也光着膀子大干特干,三百来人那是累并快乐着。
清凉宗整个山门内的铁器遭了殃,尽数叫这些人薅去容了。
而从整个宗门表面来看,人迹全无,景象凄凉,分明是人去楼空的样子。
广义郡郡城。
在城中转悠一圈的陆长生与二虎回了客栈,派出去打探情报的三个徒弟已经回来了,正等着他们。
客房内,一个年轻弟子展开了一份广义郡的地图,指着街道纵横的城中央道,
“陆爷,师父,这里便是郡守府,也是蓝凌波的家宅,外围有重兵把守,闲人无法靠近。长子蓝罗艺镇守广义郡东边要地,次之蓝罗杰长期驻守广义郡西边要地,幼女蓝罗姿就在城中镇守,此女善军武,基本住在军营驻地,而驻地在东城门附近,也就是这里~”
陆长生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蓝凌波在郡守府,而他的幼女在城东军营?蓝凌波见不到,那就从他这女儿那投石问路吧,也罢,这位正主早晚要对上!”
说到这,抬起头吩咐,
“事不宜迟,把他们都叫来,该做事了!”
也不知这帮人嘀嘀咕咕商议了什么,
很快,一行人出了客栈,直奔东城门,途中还租了辆马车。
东城门边上一角,此处平民早已搬迁,只一座硕大的军营,外面一块空地被栅栏圈起,有士卒把守,闲人免近。
陆长生一行到来,自然被守卫喝停。
“麻烦通报蓝将军,就说故人陆长生来访!”
跳下车的陆长生对守卫一脸正色。
守卫只觉得此人气度不凡,身边还跟了个大块头,虽穿着简朴了些,但气势做不得假,当即去了一人通报。
没过多久,这边放行了,不过陆长生当拐杖用的长剑被扣下了。
陆长生只带了二虎,其他人在外候着。
一士卒将两人领到了大营内的演武场,其上一群士兵正在舞刀弄枪。
点将台上,一身盔甲的将领怕并没有带头盔,长发随意披散在后,面容端正立体,皮肤呈健康色,有一种中性之美,尤其是一双大长腿,随意翘起在一边的兵器架上,带着几分慵懒斜靠在椅子里,浓眉下的眸子中流转着桀骜……
陆长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这特么是匹烈马啊!
“将军,人已带到!”
领路的士卒将二人带到点将台下方,朝上面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女子放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直起了上半身,目光扫视二人后,落在二虎身上,迟迟不肯挪开。
这可真是一员虎将啊!
蓝罗姿心里起了小九九,但还不是时候,这陌生二人定是以位列前半个身位,样貌出众,气质出尘的男子为主,于是不情不愿把目光又挪了回来,上下肆意打量陆长生,
“故人陆长生?”
“哪门子的故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陆长生笑的不咸不淡,朝天上略拱手,
“家师诸葛静,听他老人家说起过,他与令尊大人颇有渊源,咱们这不也算是故人相逢嘛!”
二虎嘴角抽搐,陆爷这是上的了高台,下的了市井!
“呵呵呵呵~”
女子笑的戏谑,起身从兵器架上缓缓抽出一杆长枪,
“故人?”
“哪门子的故人,消遣本将可是?”
说到这已是声音发冷,手中长枪突然一个翻滚,朝着陆长生就刺。
陆长生依旧带笑,一动不动,长枪临近时,边上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枪杆。
蓝罗姿双目一凝,双足发力,整个人居高临下前倾,却是依旧不能再进寸许。
这僵持也仅仅维系了几个呼吸,二虎手腕一抖,枪杆震颤,一股震荡之力下,蓝罗姿不得不松开双手,二虎夺了长枪,转手投掷,长枪带着破空声向7-8丈外的旗杆飞去。
啪的一声,长枪直接贯穿了旗杆,卡在了离地3-4丈的位置,想要再取回来,对凡人来说有点难度,也算是二虎表达不爽的方式。
这力量,这准头,蓝罗姿不但不计较夺枪之耻,反而双眼发光,打定主意要将这猛将收入麾下。
二虎这一出手,点将台后面的布帘掀开,刹那跳出四个人,将蓝罗姿护在左右,四人皆是女子之身,一水的黑衣,手持长剑,冷冷盯着两个陌生男子。
陆长生无需动用神识,只瞄了一眼已知晓了四人的斤两,都比他境界高,三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后期。
“将军不认这渊源,那便作罢,反正家师已仙逝……”
陆长生纯粹没话找话,诸葛静跟蓝凌波有个鬼的渊源,不过是在门口寻个由头进来而已。
蓝罗姿抬手打断,
“莫要虚头巴脑,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