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莫要再说感谢的话,尚川和我是朋友。朋友有难,出手相助,理所应当,何况,在你们尚家,每天都把我们当做贵宾,受之有愧啊!”
尚川把手搂在云隐肩上,“云隐兄弟,除了阿爸和二叔,我也得敬你一杯,这次进山,若不是你,我尚川估计已经在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云隐尚尚川坐下,“我说尚川,咱们之间就别这样整了吧,你们叔侄三人车轮战,这叫云隐如何吃得消啊,你说是不是?”
“云隐,不是我矫情,而且这一次,真的是万分凶险,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后怕,不怕你笑话,当时真的吓尿了,那群王八蛋,一个个跟铜皮铁骨似的,我都砍不伤他们,他们是真的打算吃了我们啊,要不是有你和陌绾绾蓝月苗两位美女在,就我和高峰的话,现在估计都已经被对方拉出来分解了!”
李静雯一拍尚川的脑袋瓜子,责备道,“尚川,你别提这么恶心的事行不,现在可是在吃饭!你看云隐,多文雅绅士,你看看你,都在说啥?”
尚川被李静雯这么一说,大家顿时哄然大笑了起来,餐桌上的气氛一直很活跃,有说有笑的。
尚远图又说道,“云隐,在我见过的年轻人里,还没有你这么出色的,就凭你随手就能救治我大哥多年内伤,还没助大哥提升实力,简直是鬼神手段!”
“哪里哪里,我不会懂点医术,将伯父受伤的经脉修补好了而已,至于实力提升,即便没有我的帮助,以伯父的天赋,也是迟早的事!”
“你小子真是太谦虚了,这可不像年轻人啊!”尚远图说了完之后又看向陌绾绾等人,“不但你小子实力深不可测,就连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也都是万中无一天赋惊人的强者,实在不知你来自哪里?”
“尚二叔,云隐的来历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过是来自某个小山村,成年了下山历练的年轻人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
尚远图歉意的说道,“抱歉,云隐,是我着相了,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相逢有缘,是友非敌,再来一杯,今天咱们得好好较量一下酒量,把大哥珍藏的好酒都给喝光才是!”
“尚二叔,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咱们不醉不归!”
又喝了一会,大家都有些醉了,这时候尚远志的妻子李静雯突然念了一句诗,“云卷云舒好列观,谓宜隐者似无端!”
尚川问道,“阿妈,你刚才念的诗句是什么意思?”
云隐笑着说道,“尚川兄,(云卷云舒好列观,谓宜隐者似无端)这句诗出自宋代曹彦约的诗句。家父为我起名云隐,正是因为此诗句中的意境,希望我可以无拘无束,一直总有悠闲自得清静优雅的心态!”
尚川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云隐的名字竟然还有如此深意,这和你的性格确实很相像。我看你风流潇洒,随心所欲,这不正符合诗里的心态嘛!”
“金钱的诱惑、权力的纷争、宦海的沉浮让人殚心竭虑。是非、成败、得失让人或喜、或悲、或惊、或诧、或忧、或惧,一旦所欲难以实现,一旦所想难以成功,一旦希望落空成了幻影,就会失落、失意乃至失志。而要克服这种失落、失意、失志就需要宠辱不惊、去留无意。”
尚川又说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我辈俱是凡夫俗子,红尘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令大家怦然心动,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不忧不惧、不喜不悲呢?”
云隐对尚川说道,“道家有种理念叫做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我们的心态的确好因为周边环境,事物所影响,只要我们不要那么执着,岂不是又能少了很多烦恼呢?”
听了云隐的一番解释,尚远志夸赞道,“云隐贤侄真是见解独到,当真是博学多才,了不得,了不得啊,我很期待这个世界,因为你们,将会变得有多精彩!”
“伯父过奖了,真正博学多才是伯母,仅仅因为我的名字,便能说出我名字来历,可见伯母脑海中的诗词储备有多丰富了!”
李静雯笑着说道,“哈哈,云隐,我也是突然想到,你父亲才是真正的高人,他将这样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或许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精神境界!”
“多谢伯母提醒,云隐谨记!”其实云隐又何尝不明白父亲的期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