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场合不对,谢媛媛都想笑出声了,谢时鸢真的疯了,比以前更嚣张,更蠢了。
总是被愤怒冲破头脑,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以为动手教训了白珍儿,嘉述哥就会袒护她吗?
不,不会的,这次没有任何人会给她撑腰。
“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打白小姐?白小姐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她?”谢媛媛咬着唇,眼眶微红,急得不像话。
白珍儿都懵了,捂着脸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谢时鸢!你好大的胆子!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理由么?”谢时鸢理所当然,“怎么,只许你打我,不许我还手?”
“不是早该清楚了吗,臭名昭着的我,没读过书,没文化,不懂规矩,从小到大就会和人撕逼打架,拽贱人的头发,别惹我。”
她做了坏事,从来不洗白自己。
打了就打了,看谁不爽,就是一个巴掌抽上去。
“一群卑贱的劣等生物。”
全场要说谁的眼神最轻蔑,最高傲,最不屑,那一定是谢时鸢了。
上位者们的眼神,通常冷漠无情。
而谢时鸢的眼神,充斥着对生命的绝对漠视和不屑一顾,打人算什么,杀了让她看不顺眼的脏东西,都不介意动手。
白珍儿气得直喘粗气,手指着谢时鸢都在颤抖,白夫人气得形象都差点绷不住,这谁受得了。
捧在手里的心肝宝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了一个耳光,谢时鸢下手又狠又重,毫不怀疑,她想直接打死白珍儿。
什么卑贱的劣等生物?笑话,她们养尊处优了一辈子,会比不上一个妓女养大的孩子吗?到底谁卑贱啊?
“医生,快叫医生!”白夫人扯着嗓子,“要是我女儿这张脸出了事,谢小姐,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就算谢老太太出面,你也休想好过!”
“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谢时鸢幽笑,“明明是一个对妹夫包藏祸心的继母,就不要装作一副很关心妹夫的样子,也不要时刻摆着一脸歉疚的样子,做戏给谁看呢。”
她总是能轻易看穿,这些人故作平和的眼神中深藏的歹毒,恨不得白嘉述去死,也恨不得她下药把白嘉述害死。
白嘉述不愿意做的事,偏偏要道德绑架威胁他做。
明明很希望她跟在白嘉述身边,最好疯狂起来,又给白嘉述下药,把他害死,嘴上却又一口一个指责她道德败坏,不知廉耻。
做一套说一套。
都是表里不一的东西。
白夫人直拍胸口,陈婉如这个继女好本事啊,不是说在妓院长大,一个自卑懦弱不堪的废物吗?身上哪里看得见一丁点自卑,气场把她都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