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伸脚绊他一下,他一个重心不稳,别说拿铁桶砸人了,直接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他的脸便被尖细的鞋跟踩住。
毫不怀疑,谢时鸢再使点力气,鞋跟就能洞穿他的脸。
张特助赶紧拉住,“大小姐,我的大小姐,您绝对不能闯祸了,快别欺负同学,有话好好说。”
谢时鸢,“每当我看到一些霸凌景象,我就会想到不久之前,这个跪在地上,被人泼一身脏水的人便是我。”
这话!
女孩立马抬起头,直愣愣地看向谢时鸢。
“你认识我吗?”谢时鸢眼中泛起深意。
女孩的双眸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忙摇头。
冯安妮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阴阳怪气的尖叫,“我以为是谁敢管闲事,原来是谢家鼎鼎有名,没文化没素质,在妓院里长大的谢大小姐啊!”
“大小姐是来上学的吗,不好意思,你走错了地,出门左拐,隔壁幼儿园更适合你。”
“噗哈哈哈。”又响起一阵嘲笑。
谢时鸢,“谢媛媛在学校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奴婢,一个叫徐妍,一个叫冯安妮。”
冯安妮:“!!!”
谢时鸢,“没错,我在妓院里长大,那又如何?”
“你现在所站的位置,都是我们谢家出资建的,你每天待的教学楼,也是我们谢家出资建的。”
“你不觉得这番话于我而言,廉价到了极点吗?”
“家庭资产不过十位数,你不觉得你拥有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是廉价的原罪吗?如果我是你,不如消失好了,落魄成这个样子,还敢到处耍威风。”
“无耻又可怜,自卑得要死,就只能靠这种手段找存在感了。”
全场寂静。
全场哗然。
女孩们都齐刷刷地瞪大了眼。
谢时鸢,“随意用廉价定义一个人,那么各位于我而言,从出生开始,就连活着都是原罪,为什么不去死呢?”
“噗嗤。”
她笑起来,笑得很美。
那样的美丽,饱含剧毒。
这里所有人的家底加起来,都比不过谢氏旗下的分公司。
她们随意嘲讽尹乐瑶穷,廉价,那么谢时鸢嘲讽她们穷得连活着都是原罪,好像也顺理成章了。
“真想让浑身如此廉价的你们,滚出我的世界啊。”她把冯安妮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如数奉还。
冯安妮表情绷不住了,“谢时鸢,你疯了吧,竟然敢羞辱我!?”都说谢时鸢变了一个人,她还不敢相信,如今看来,她真长脑子了?
谢时鸢,“我们是老熟人了,不是吗?”
原主回家的这一年多,欺负作贱她的人数不胜数,都是谢媛媛的狗腿子们造孽。
谢媛媛知道后,主打一个都是朋友们开玩笑,不要大惊小怪,原谅他人也是一种豁达。
谢时鸢不想豁达。
只想让她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