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谢时鸢并不意外。
果然,他和谢庭柯一样都很介意,她跑去了裴耀的家里。
但白嘉述不喜欢把讨厌的事情戳穿。
就像他知道,她和裴耀撞了周宗政的车,也只会叮嘱,“裴耀车技不好,下次不要擅自坐他的车。”
“少和谢庭柯参加一些饭局,以免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他就是不想提“周宗政”那三个字。
即便——
他知道谢时鸢和周宗政见过面,但并不能料事如神,知道饭局顶楼发生的事情。
要是他知道周宗政对谢时鸢做过什么坏事,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了。
毕竟,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就算伪装得跟得道高僧一样,骨子里也有磨灭不掉的占有欲。
亲吻过的地方,不能容忍另一个男人染指。
何况,他和周家本就有仇。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突然撩起谢时鸢耳侧的一缕长发,白皙无瑕的颈项处,确定没有丝毫暧昧的痕迹。
他薄唇边勾起的轻笑不变,若无其事的放下手,道:“我下午要去检查身体,你跟着一起吧。”
谢时鸢很早以前说过的话,他一直都放在心上。
大抵,他始终都对她有一种无法形容,说不来的特殊感觉吧。
就是潜意识里,会抛开理智,选择性的相信她。
她说,他是中毒。
这几个月,连续做了三次检查,每一次得出来的结果,都是基因孱弱。
他就是先天性身体不好,导致寿命不长。
说不来什么感受。
白嘉述只觉得那些精密的科学仪器,好像再一次给他下了死亡判断书。
所以这一次,常规的特定时间来复查身体,选择把谢时鸢带上。
由白嘉述个人出资建设的医院,从进门开始到达特殊楼层,由专门的医护人员服务。
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知道看到了什么该说,什么不会说。
除非不想在这个行业混了,才敢八卦老板的隐私。
谢时鸢眨了眨眼,倒是有点避讳和白嘉述在公共场合出现。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佩戴了一个口罩。
她给出的理由是,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就算白嘉述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见,但她在乎啊,万一和白嘉述幽会的事曝光了,谢庭柯刚对她软化的态度,立马就会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她会错失靠近谢庭柯的最后机会。
白嘉述的冷漠程度五级,谢庭柯就是满级减一,之所以还没被放弃,就是靠着小时候相处的那一点存在感。
很显然,谢庭柯就是要通过白嘉述和谢媛媛的婚事,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破坏了他的计划,谢庭柯会恨她一辈子,至少在没有爱上她之前,他就算是死都会痛恨着她。
在特殊楼层里,主治教授在和白嘉述聊着身体情况,谢时鸢便有意往后退了几步和男人保持距离。
没想到白嘉述却伸出了手,示意她搭上,很隐秘的角度,就算她牵着男人的手,在保镖的遮挡下,也不会被一旁的人看见。
他薄唇边又露出一抹轻笑,那抹笑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幽然。
“白总今天身边换人了么,上次我把您的体检报告都交给了肖秘书。”主治教授正说着:“您要注意按时吃药,切忌太过操劳工作,不然病情加重,会缩短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