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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柯从昏迷中醒来,病房里早已重归安静。
白嘉述正安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捧着本书,正翻看着听到动静,笑了笑,“终于醒了?”
谢庭柯揉了揉太阳穴,“没记错的话,我之前听到了白老爷子的声音,然后一瞬间都消失了。”
“他们太吵了,我把他们都赶走了。”白嘉述淡淡的道。
谢庭柯:“……”
他沉默了一阵,改为捏了捏太阳穴。
脑袋还有一阵眩晕。
那一幕,他还记忆犹新。
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他的本意是带着谢时鸢一起消失的,但最后却是他掉了下去,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抓住了谢时鸢的手腕,谢时鸢挣脱开来了。
“别说你是好心救我的,我可不相信你有这个好心。”
谢庭柯冷着脸,一如既往的冷漠,可真是让人看了不得劲。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不管落到什么样的境地,都保持着一个表情。
白嘉述盯着他看了又看,唇边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谢总还是老样子,作为辛运儿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又在遇到最危险的时候被我救了,谢总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废话少说,我掉下去必死无疑,居然被你救了,你存心算好的。”
谢庭柯又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的瞬间,脑袋猛的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摔倒。
他赶紧扶住了墙壁,一声低咒,“该死的,被你们算计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周宗政告诉你的?他跟你做的交易,就是让你出卖你外祖父留给你的遗产,得以保全时鸢的生命安全。”
“他骗了你,你就算把一切都交给他,也保证不了时鸢的生命安全,他不会放过时鸢的,因为——”
因为他爱上了谢时鸢!这就是周宗政不会放过她的理由!
这最后一句,谢庭柯几欲说出口,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扶着墙壁,强撑着神智,清醒了好一会儿,然后大步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走去。
门开的瞬间,肖秘书正好往里面走,迎面撞个正着,不由被谢庭柯可怖的脸色吓了一跳。
谢总昏迷的时候就是一个美男子,清醒的时刻就是一个暴走的冷血狂魔。
他眼睛里如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底深处淬着最凌冽的光。
只是他身体太虚弱了,没走几步,那股眩晕感再次袭来,忙一把扶住了门框。
“谢总,你摔坏了脑袋,医生特意嘱咐您要静养一段时间。”肖秘书忙道。
“你们给我下了药。”谢庭柯却是很笃定的说。
肖秘书一愣。
白嘉述端起桌上的香茶,微抿了一口,“谢总真聪明,我确实给你下了药,你会感觉身体无力,脑袋时不时传来一阵眩晕,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你这个时候去找时鸢,只会害了她,为了让你冷静下来,我迫于无奈采取了这个方法。”
谢庭柯听到这种文绉绉的说词,就感觉一阵头大。
他脑袋更晕了,恨不得拿张封条把白嘉述的嘴封了。
白嘉述脸上又闪过笑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谢总现在能冷静下来,听我说两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