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叔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
谢时鸢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死人,才符合周宗政的作风。
饶恕,宽容,原谅,除非周宗政被换了灵魂。
不过还是有点出乎意料.....这一次周宗政借着秘密被曝光的机会,速度那么快,前后早已设下了诸多埋伏,一击必杀,杀死他在家族的所有仇人,包括他的父亲。
这一点上,周宗政应该是继承了他的母亲,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徐徐图谋。
为了达成目的,忍辱负重,可以等待很多很多年,只要最后达成目的,就能忍受所有的屈辱和不公平。
周父死的时候,谢时鸢得以旁观了这一幕。
想象中,偏心的父亲大抵都和谢武德一样长的猪头猪脑,没想到这位周父却长得极为年轻,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事业巅峰期,他却被架空权力,早已放弃了家主之位,退居幕后。
由于过于操劳,看起来很年轻,身体和精力却都不太好,身上透过着一股浓重的疲惫感。
也许这一路来,和亲生儿子的缠斗耗费了太多精力。
尘埃落地后,那个真正算计他的人,居然不是他视为仇人的儿子,而是早已逝去的妻子。
“我的父亲十八岁便和母亲生了我,你看了我母亲的日记本,上面她没写的是.....她年长于我父亲六岁,我父亲能力不足时,是她帮助父亲,教导父亲。”周宗政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
谢时鸢得以再一次窥视到这个男人的内心一角。
周宗政没有选择在飞机上伏诛周父。
而是封锁了周二叔的死亡消息,带着她换了个藏身的地方,等着周父找上门来。
在周父的轿车,必经之路上。
一众黑衣人截停了小车。
特制子弹打碎了防弹玻璃。
玻璃破碎的那一刻,周父的脸上闪过了显而易见的错愕。
前座的司机,当场击毙。
保镖们纷纷下车,严密的护卫着周父,不断重申着,“不要下车!情况危险!”
周父俨然成了一只鸵鸟,老老实实的待在车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周父带来的人马,随着一个个倒下。
他的周围,再也没有庇护时,周父被一个黑衣汉子用枪顶着脑袋,拽了下来。
谢时鸢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往常很多事,都是安超出面帮周宗政解决,近几次的行动中,她都没有见到安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