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朦胧后还是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只不过已是两周后了。换了一身衣服的埃米莉兴奋地站在迎机的人群中,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一批批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的旅客与迎接自己的人们拥抱欢笑而去,埃米莉急切地踮脚翘盼着。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愣在那里——是林丹和福原菊并肩用汉语说笑着推着行李车走了过来。
福原菊看到埃米莉来接自己先飞跑过来,热烈地拥抱着埃米莉,然后不由分说地在埃米莉耳边一连串地说道:“老大,还记得一直给我送比萨那个又黑又深的外卖小哥吗?他原来是个博士,还在日本留过学,现在在麻省理工学院!我们在香港机场转机时遇到了,哈,真是有缘啊,我要把他拿下。对了,你和那个安全绳英雄发展得怎么样了,赶快汇报!”
埃米莉表情很复杂地对福原菊低声说:“惨了,惨了,丫头,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福原菊似乎没有明白埃米莉的话:“你说什么?什么?你是说,是说,你的忧郁王子,你的救人英雄就是他?!也是他?!”说着,她有点气急败坏地回头指着林丹。林丹这时已走近,向埃米莉微笑着。
埃米莉迎过去把花束送到林丹怀里,说了声:“丹尼尔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然后拉着福原菊走开一段距离向福原菊询问起过程来。
只听福原菊难掩极度的失望说:“我的外卖帅哥从中国途经香港转机,在过海关时我们相遇了,还有个叫何文静的中国美女在送他。没想到我们同机,我调的座位号和他坐在一起。这一路和他交谈了很多……我刚决定要正式和他交朋友,他是我遇到的最优秀的男生。我都、我都想了可以改变计划再不要凑10个男朋友了……老大,我命不好啊,只好,只好,忍痛让给你了,烦死人了,谁让你先认识他的了,你这叫、这叫捷足先登!”说着她把头抵在埃米莉的肩上哭了起来。
埃米莉环搂着福原菊哄着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出息,这点事哭啥呀。”
她回头看看不远处正莫名其妙的林丹,咬了下嘴唇对福原菊说:“还记得吗?我俩在结拜金兰时说过啥来的?在我们两人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要怎么来的?”
福原菊一听突然抬起头来,瞪着泪眼惊讶地脱口而出:“同时放弃?同时放弃!——那可不行,绝对不行。”
埃米莉摇着头搂紧福原菊在她耳边喃喃道:“趁我们还没开始,我们同时放弃,把他当成我们的哥们,当成我们最好的朋友。不然,不然,你在听到我在他身下叫的时候你会怎么样?”福原菊果真凝神想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紧紧和埃米莉拥抱在一起。
等两个哈佛美女向林丹走过来时,脸上都带着释然的开朗笑容。她俩都是眼圈泛红,分别和林丹来个让他很被动让周围的人们咋舌的深拥。
埃米莉对不知所措的林丹说:“丹尼尔,她,福原菊就是我说的那个死党,我们是义结金兰的亲姐妹。丹尼尔,我们,三人,以后能不能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呢?”
人们常把“冰雪聪明”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但这时的场景很难不让人们感到林丹也是这般的冰雪聪明。他分别看了看身边两对清澈无邪的眼睛,点头顿悟喉头一哽。他无语地张开双臂,把埃米莉和福原菊用力拥在左右,这次是他的主动拥抱。
接下来,三人尝试着开始了哥们儿加姐妹儿的生活。
埃米莉和福原菊的宿舍里,灯光下林丹三人头抵头学着汉语,埃米莉和福原菊穿着随
便,都是吊带短裙,全然未把林丹当异性外人。
林丹用毛笔写出“上善若水”四个字:“这是老子的一句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福原菊打断林丹说:“丹尼尔,该课间休息了吧!”
埃米莉喃喃说着“上善若水”,捅了下福原菊说:“再学一会吧,丹尼尔明天一天都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