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母鸡的脖子绑在腰间,像个落魄的屠户,托着双腿来到保安室。
保安队长见童严出现,本想骂上两句,但又把话咽了回去。
胖叔:“你怎么了?家里死人了?”
恰好旁边有面落地镜,童严歪头看去,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镜子里的人满身怨气,跟怪异几乎毫无区别。
虽说平日里总嫌弃星期三话多,但真的不在了,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打父母卷钱跑路,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念叨过。
童严表情木然,两眼无神地说:“我姑奶奶没了。”
胖叔表示性的说了句节哀顺变,接着嘱咐起晚上的工作。
打卡上班,童严像个游魂似的开始沿既定路线巡逻。
当走到垃圾回收站时,就见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大鼻子洋人对他招手。
披萨国的维卡里奥这两天过的别提有多憋屈了。
垃圾回收站的值班室又小又脏,白天不但要被臭味熏得睡不着觉,晚上还得跟蟑螂老鼠大战500回合。
别说拿房本了,他怀疑自己压根遇不到怪异就被老鼠吃了。
维卡里奥见童严出现,不亚于看见上帝。
披萨国早在几分钟前就给他发了提醒,周边兄弟们压根靠不住,先抱紧炎黄国的大腿再说。
他激动地高喊道:“妈妈咪呀,我亲爱的上帝啊,你终于出现了。”
童严还未从丧失家人的悲痛中缓解出来,缓了几秒才意识到对面站的人是谁。
童严:“认错了,我不是上帝。”
维卡里奥:“不,你就是!我的天啊,看在马可波罗还有张骞的面子上,咱俩可是世交。”
披萨人激动地五指并拢,生怕少了半点表达虔诚的机会。
童严见他手舞足蹈,立马从路边抽出两根细长的狗尾巴草。
他双手飞速舞动,很快便给维卡里奥的手打了两个结
丧失了手指活动权的披萨人宛如丢了嘴巴,嗯啊了半天。
童严:“首先我不认识马可波罗,其次张骞去的好像不是披萨国。”
维卡里奥眼泪都下来了,嘴巴里发出了猴子一样的叫声。
童严心里本就烦,干脆掏出锅铲劈了下去。
维卡里奥以为自己要挂了,哪想童严只是把绑着手指的草结斩断而已。
他硕大的绿眼睛用力眨了眨,泪水如喷泉一般涌出。
维卡里奥:“哦我的天啊感谢上帝。”
见童严的死鱼眼瞪向自己,连忙改口说:“不不不,我是说感谢你,救世主。引领蓝星走向和平的大救星。”
童严最讨厌嘴贫的人了,更何况是曾经参与侵占炎黄领土的洋鬼子。
童严:“你的两位小伙伴怎么没来陪你?”
他指的是啤酒国的路易跟膏药国的岸式箬志。
维卡里奥忽然挺直腰板,紧跟着像背诵课文似的说起原委。
他先是讲了大欧联盟貌合神离的内幕,又把所知的其他情报一并吐露出来。
说这话时,维卡里奥有意压低着头,尽可能小声不被人听到。
而童严则板着脸,始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