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严抢在丁子枯动手前,一把将路易拎了起来。当他擦着怪异而过时,还不忘用腰间的锅铲撞了下对方。
锅铲没有给出反馈,看来强攻是不行了。
他左手揽着路易的后背,右手用力在对方腹部打了一拳。
这一拳恰好打在肋窝,路易只觉胃里一拧,口中顿时喷出些许金色液体。
童严借着弯腰的机会,附在耳旁悄声说:“冷静,想想你的国家,你的家人!还有,这里的酒水尽可能别喝,如果不小心喝了就去喝马桶水洗胃。”
嗜酒如命的啤酒国参赛者如醍醐灌顶,童严的拳头一秒将其拉回现实。脑海里闪过与家人告别的画面,崩溃的情绪也随之慢慢恢复。
路易轻声回道:“谢谢童先生!”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巴,一把掀开盖布,“抱歉,刚才太激动了。派对真热闹!”
呱噪的音乐声再度响起,宾客们一秒变回狂欢状态。
然而丁子枯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明确看到童严好像跟路易说了什么,便问:“你俩说什么呢?”
童严:“他以为你喜欢他,要跟他天下第一好。我让他收敛点,别那么没出息。”
路易哭着说:“我太没出息了。”
丁子枯得意地很,可似乎又对送上门的肥肉不感兴趣了,转而盯着童严,“你呢?你喜欢我吗?”
你是真的饿了,活爹。
童严:“我,喜欢亖了。”
童严有意把话断成两截,撒谎不成立,他确实想亖。
房间里没有任何时钟,窗帘避光性很好,密不透风。几乎无法通过外部条件判断时间。
此刻距离第四天已经所剩不多了,时间紧迫,童严选择主动挑事。
童严:“我想跟大家玩个游戏。”
众人一听玩游戏,顿时来了精神。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聚集在他身边。童严倒也不卖官司,直奔主题。
他指了指房间里的一些道具,又指了指顶层的露台说:“把道具竖着摆放在地上,然后从露台往下跳,谁能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而赢家要——”
丁子枯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并未反驳提案。他将路易揽在怀中,打断了童严的话。
丁子枯:“赢的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草,居然被先发制人了。
童严也不急,顺着丁子枯的话说了下去,“好,那就由主人来给宾客颁发奖励。”
有人不知从哪儿拉来一个巨大的充气泳池,随后便将那些金属制的道具丢了进去。丁子枯觉得不够美观,又丢了些宝石进去。
他选的宝石全都是锋利带刺的,尖端朝上。宾客们不知是被房间里的香薰蜡烛搞的神志不清,还是喝多了完全丧失理智。没人觉得游戏是在玩命,纷纷抢着从露台往下跳。
不出半小时,狂欢者就少了一多半,只剩一些沉迷量子纠缠的玩咖依旧霸占床褥,似乎对此不感兴趣。
亖人越来越多,丁子枯的脸却笑的更欢了,他慢步走到童严身后,冷冷地说:“没用的,只要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一股寒意顺着后背爬了上来,童严也不管那么多,纵身跳入池中。尖锐的道具瞬间刺破身体,天赋带来的副作用立马起效,头脑变得更清醒了。
然而等他睁开眼,却发现并不在自己家里。
而那些本该消失的宾客忽然从房间里钻了出来,仿佛无事发生般继续狂欢。
路易见童严醒了,赶忙跑了过来,“童先生,你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