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枯不悦地冷哼一声,“这算什么。”
他说着脱掉上衣,轻松一跃单手抓着玻璃柱。身躯随着动作逐渐变化,肌肤下仿佛藏着数不尽的星辰,在摆动间迸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丁子枯化身人形宝石,热带鱼见主人登场,立马也跟着一起参与进表演中来。数不尽的鱼群由珊瑚中钻出,跟着闪光的怪异不断上下飞舞着。
路易见童严一脸淡定地看着,略显不满地说:“这不是耍赖吗?你刚才表演的时候这些鱼看到光可没那么配合。”
童严:“别急,好戏在后面呢。”
热带鱼看童严会害怕主要是因为有火,毕竟不是所有鱼都想变成烧烤。
丁子枯的表演确实精彩。有他经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行宝石做的花蕊,而又在第二次路过时开出美艳的宝石鲜花。这样重复了几遍动作,被童严薅的光秃秃的柱子又再度变得华丽无比。
感觉时机差不多,童严赶忙带着路易往楼上跑。才刚跑到11层,就听房间中央忽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哒声。
就在众人以为听错时,就见贯穿6层楼的硕大玻璃水柱忽然之间裂开一道缝隙。最先被波及到的是位于9层的宾客,大水几乎瞬间将楼下淹没,冷水裹挟着热带鱼,将房间里的摆设统统朝着墙壁推去。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搞得惊慌失措,音乐声戛然而止,房间里满是悲鸣与哭喊。随着水位升高,一些来不及逃脱的人直接被杂物压在了水下。而那些能摸到木制品的人,则像抓着救命稻草般颤抖不已。
慌乱间人们互相推搡,得救的人为了保证不被牵连,抬脚将那些求生者又踢了回去。
丁子枯自然被波及到了,当柱身离开时他是一个被大水排到8层的人。最不能让他原谅的是,自己的油画居然被飞来的玻璃戳破了。
破口恰好在脸的位置,将其自认绝美的容颜一分为二。
此刻童严跟路易已经到了最顶层,童严见送水阀就在附近,便一口气将其拧到最大。大水最后蔓延至13层才停下来,水下一片混沌,满是翻滚着的宾客尸体。
童严微微一笑,朝着水底大喊道:“丁子枯,你怎么能给大家泼冷水?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草,原来是字面意义上的泼冷水,我说童哥为什么要选钢管舞】
【哈哈哈哈哈,丁子枯这下彻底完了】
【怪异违反了规则,这局童哥肯定赢了吧?】
【不好说,水底怎么一直没动静?】
【那玻璃柱子看上去挺厚的,怎么就忽然裂开了?】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刚才我特意把画面放到最大看了,是列车干的!】
早在童严看到规则时,就已经想好了最后的手段。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跟丁子枯撕破脸,好歹是个能沟通得过怪异,万一要是像姐姐或者莉莉那样的呢?
然而丁子枯的狂妄实在惹人烦,外加时间不足,只能这么做了。
他先是在列车爬过玻璃柱时有意加高温度,被车轮反复撵过的地方热胀冷缩,本就有些脆弱。之后又被丁子枯反复往上面镶嵌宝石,这才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
童严:“要是他没那么狂妄,说不定还真不至于这样。”
然而童严话没说完,就见丁子枯忽然从水底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