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教授让赵月先不要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严。

得知获胜消息的特战组赶了回来，刚结束赛前特训的龙队等人来不及收拾，急匆匆来到指挥室。

他一推门，便见医疗组走了出去。

龙队：“咋滴了这是？出事了吗？”

龙队皱着眉，转头就见童严朝自己跑了过来。

他看童严情绪激动，以为是久别重逢想要打个招呼，“别别别，我们都没洗澡呢一身汗臭。”

然而童严并不是要拥抱，而是扯着龙队来到宁教授面前。

童严：“龙岩，快跟宁教授说一下李萌。”

龙队从未听童严喊过全名，见势头不对，赶忙收起脸上的笑意。

龙队：“什么李萌？是你家里的亲戚吗？出事了？”

童严深吸一口气。缓了会后，转身找旁边的人要了套纸笔。

他简单地描绘了一下特征，然而战略局内没有一人对李萌有印象。

程序组有个兄弟想出了用AI重绘的方式，只可惜童严的画实在太抽象，给出的特征又及其贫乏。想要达到预期得等上一天。

外勤组想到了国内的人脸数据库，于是便去申请查阅资料。

事情一时半会完不成，童严便将注意力放到赵月身上。

赵月被盯得浑身难受，想跑但又跑不掉，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赔笑。

童严疑神疑鬼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月：“之前局里出了个间谍，我是那件事之后被提拔上来的。”

接着，他像应对面试官那样讲述个人生平，又说起了与童严共事的经历，几乎90%都跟李萌在的时期吻合。

童严一边听，一边转着圈打量赵月。

面前的男人个子不高，戴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身材瘦弱的仿佛两本辞典就能压瘪。

赵月说完，略显羞赧地挠了挠头，傻笑着说：“童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童严无奈地叹了口气。赵月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不如说正是因为他太正常了，才显得整件事更加奇怪。

刚子见气氛略有缓和，凑到龙队耳边小声说：“刚看他那么激动，还以为是看见我们了呢。”

龙队用力瞪了眼刚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始终没有发言的宁教授忽然说道：“你说的那个它，莫非就是怪异的意识联合体，投射到人类群体中的模样？”

童严点了点头，“既然你们都不认识，而我又没疯，那么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李萌的事只能暂且告一段落。卧室里的防撞棉垫已经都拆掉了，一只黑色的盒子端正地摆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