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她还是感冒发烧了。
这个时候感冒发烧可不是个好预兆,吃药得缓两三天,可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年初二一早,她必须得走。
按计划离开临安,是她答应从南乡来临安独自一人过年最后的倔强。
许依一起床,去医院,输个液,好得快一些。
大过年,一个人住酒店就有点可怜,前台的小姐姐看她的眼神就带有同情;
走出门一楼大厅,稀稀疏疏的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更凄凉;
打上车,目的地是医院,更可怜了。
出租车司机同情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无精打采的许依一。
哎哟,终究还是让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可怜人。
一个人去医院,是几级孤独?
一个人在年三十的晚上去医院,是几级孤独?
39.5度。
急诊医生看她可怜,一个人大过年来医院,没让她输液,开了一针肌肉注射剂,又开了口服退烧药和感冒药。
回程的时候,春晚早已经开始了。
许依一回到酒店走廊,栾翰正在敲着门,转头却看着许依一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袋药。
他的手里也拎着一袋零食。
进了房间里,栾翰才看到药袋子上是印的是医院的名字。
“你去医院了?”
好冷。
许依一一回来,又钻进被子里,打了针,不需要再吃药。
“嗯!”许依一说:“想输个液,医生不让。”
“你去医院为啥不叫我陪你一起去呢?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好久没有发烧了,要不要感受一下39.5度是什么感觉?”许依一烧得通红的脸上挑挑眉头。
“不要。”又撩他!他倒是想,那也不能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啊!
“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会退烧,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你都无精打采了还想这些!”
“你有精,你给我一点我就能好了!”许依一就像喝醉了一样,迷糊着打趣道。
栾翰无法抗拒这样的语言挑逗,脱光钻进被子里缠在她的身上。
许依一已经半迷糊着,栾翰的吻落在许依一39.5度的唇上。
直到结束,许依一嗯哼着不清醒地应合着他,时而皱起眉头看起来不舒服,却呢喃着他的名字,他也不清楚这是她想要的,还是他以为她想要的。
零点过后,他得回家,他把感冒冲剂都倒在杯子里,烧好的开水只要她在半个小时内醒来,水温也是可以兑开冲剂的。
他回家时,许依一的烧已退去,睡得很沉。
一觉,睡到年初一,许依一好久没有睡得那么好过!
满血复活。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还没冲开的冲剂,和一壶已经凉掉的开水。
床旁边的垃圾里丢了一只用过的套,她掀开被子,只穿了睡裙没有穿内裤!
许依一心里惊道,这孩子,该不会这个时候了还硬来了一次?
手机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拜年信息,和爸妈发来的新年红包。
当然,还有项凯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