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赫道,“其实少主倒也未必...”
“哥哥!”马妍撒娇嗔怪道,“反正这只是你的打算,主上也不知道此事,而且那抢来的美人哥哥难道舍得拱手送人么,况且落衡山庄...哥哥!”
马赫无奈笑叹,拗不过她,“好了好了,本来也就只是个想法,你如今既心有所属,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与落衡山庄结一门姻亲,江湖势力中我们又多了一股力量,尚可。”
马妍喜道,“多谢兄长。”
马赫又道,“先别高兴的太早,徐换未必肯答应。”
“哼,我就不信,”马妍微抬下巴,自是一派矜贵之态,“我,再加上清屏城马家军,抵不上那个女人?”说罢,她沉吟思索片刻,又附耳对马赫道,“但是,此事还需细细计较,我们可以...”
至此,兄妹两各有各的私心,一拍即合,又细细做了一番谋划后才各自安排去了。
上回自赵元冲离去后,马妍派人在清屏城中四处打探他的落脚与踪迹,毫无所获,只能在府中静候佳期。如今有了这番变故,她心中欢喜,更是盼着明日席宴上能一偿心愿,因此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她从马赫房中出来,走到后院一间房门前,正要抬手敲门,那门却先她一步从内打开。
“马小姐如此愉快的小跑着来找我,看来有喜从天降,越某提前恭喜了。”
那倚靠在门上懒洋洋开口的人是个年轻男子,肤色苍白唇薄鼻挺,十分俊美,竟不是越惜秋又能是谁?
说罢,他错开身子,让了马妍进屋。
马妍笑道,“喜事确有一桩,不过喜不在我,而是兄长。二公子这回来的正巧呢,明日兄长娶新嫂嫂,有幸请二公子喝杯喜酒。”
越惜秋闻言毫不遮掩的惊愕喷笑,“你兄长还娶?”他指了指左院右院前院,“仗着你们清屏财大气粗养得起么?”
马妍也不生气,道,“这位新嫂嫂美若天仙,二公子明日见了就知道了,只是...”她又冲越惜秋笑了笑,“这位新嫂嫂脾气不好得很,刚和兄长生了些口角,一气之下竟说明日这亲不成了,因此我来向二公子借样东西,好叫明日的亲事顺利些。”说着,她伸开五指在面前。
越惜秋瞧见她伸出的五根手指,自是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当下也不含糊,从腰间摸出了个白瓷小瓶抛给她。
马妍接了,笑着谢过。
这白瓷小瓶中之物甚毒甚奇,名为“五觉散”。常人一旦沾了一星半点,立即视、言、听、触、痛五觉尽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非越惜秋自制的解药不可解。
其实马妍的话越惜秋听在耳里,倒也没信,但他并不在乎马妍话中真假,左右不相干的人活的如何,他委实不在意。他是独来独去的人,不是惩奸除恶的侠客,这世上自小到大唯一的牵绊,也就花月宫那点人了,至于旁人,他没那份闲心去顾及。此番来清屏,起因是京城那人终是承认事有变数,若再不有所动作,恐自己多年谋划和培养付诸东流,所以看中他脚程快,让他来送信送物罢了,他本没想多留,明日一早就打算启程回京,但...喝杯水酒倒也无妨,管它是谁的喜酒还是丧酒,和他又有什么相干,都是酒水罢了。
于是,他又看了看马妍手中的瓶子,懒懒的开了口,话语似乎替人惋惜同情,实则是并无半点心肝的打趣。
“什么样不听话的女子要用这种东西来管教,也真是可怜,不知马将军是要今夜就用呢,还是明日用,和一具行尸走肉洞房花烛,滋味儿怕不大好。”
马妍将小瓶放入怀中,道,“那就要看兄长的意思了。”
越惜秋挑眉,随即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