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白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放下心来,这奉贤村的秦家也不一定就是那个秦家。
“等房子建好我就去宁县问问。”
那个时间她刚好要和筝娘去宁县,状告筝娘那个渣爹。
“那这事就你回来再说,不过眼下最着急的还是税收。”里正谈起这事尤为头疼。
叹了一遍气又一遍。
世人皆说苛政猛于虎,可这税收是年年只增不减,让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呀。
“税收?”
秦宛白这还是第一遇上这个事,以前都是在史书上看见这些东西,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
有得人交了这赋税最后连饭都吃不上。
“是呀!苏家将她们娘俩赶了出来,可不得让她们自己交税,如今你也落户在筝娘家里,好在你和筝娘现在没田地,只需交人头税就好。”
“那大概需要多少钱!”
“一人一年一百二十,三人便是三百六十文。”
三百六十文,秦宛白便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在想自己如何做才能在短时间里取得这三百来文。
后来只想到一个法子就是去医馆坐诊。
这事谈完后,关庆叔和里正叔又开始上工了。
一眨眼就过去了七八天了,房子的外形可以说是造好了,就等着墙干,上房封顶的事情了。
这几日秦宛白和苏筝也没闲着,一个找上医馆老伯,商量坐诊一天多少钱,一人跟着春花继续卖韭菜饼。
秦宛白相对来说要累上一些,她早晚都要给徐氏针灸。
好在这些天的治疗已经初现成效,秦宛白请方婶帮忙陪着徐氏活动腿脚。
这不徐氏这会满头大汗地在茅草屋里小心翼翼地走着,方婶就在一旁盯着。
宛白说了,可以让徐氏自己慢慢去适应,不用时时刻刻地扶着。但是现在锻炼的时间不宜过长,将筋骨活动开了就行。
“徐妹子,我看今日的时辰差不多了,咱休息休息。”方婶估摸了一下时间开口道
累了就休息不要一直锻炼,不然起不到良好的作用反而会伤了根本,想要再好就难了。这是秦宛白的原话。
“好!”徐氏立刻就停了下来,身子有些摇晃“劳烦姐姐扶着我一下。”
“要说我,宛白这医术确实了得。”方婶看着徐氏站立的姿态,虽是不稳但好歹是向着康复方向发展了。
“是呀。”徐氏眼眶含着热泪说道。
这事她最为动容。
自腿坏掉后,这么多年都无人将它医治好,她已经打心底就放弃了,中间还私自求着关良义不要再给她用药了。
药材贵家里只有筝娘一人卖着粗面饼求生,这生意时好时坏,根本养不活她娘俩。
作为大夫的关良义似乎觉得徐氏的腿好不了了,便遂了徐氏的意,偷偷换下一些昂贵的药材。
将节省下来的药钱还给徐氏。
秦宛白的到来可以说是为这个家点燃了一盏明灯。
苏清月将自己在酒楼受辱之事,回去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苏元明听,高清弘这个时候也不敢只当一只鹌鹑。
在苏清月的视线看过来时,他也跟着向前迈了一大步,跟着煽风点火:“舅舅,苏筝她是真没把你放在眼里,在酒楼那种场合她直呼舅舅大名!此乃不孝,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