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傧怔住、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无从下手,但也非下笔不可,他很清楚律师说的那番话,林凤这是要挟他签字,眼里尽是挣扎。
“爸、”乔毓舟大喊,他可不想真的签了就跟林凤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断定这是祁司津的手笔,想着目光阴翳露着想要杀人的凶光,他这一刻真是想要祁司津S去。
最终乔傧还是颤抖的下手签上自己的名字,心如死灰,律师拿起离婚协议利落离开,他这种事见得多了离了也活该。
“乔傧你为什么要出轨、”乔毓舟愤恨喊叫,他真是想不明白林凤有钱又有颜值的人,为什么要出轨还给那个拜金女搞怀孕,他现在简直就是怒意横生的忍不住发泄。
“你喊老子什么、我是你爸,没大没小。”乔傧此刻也愤怒的看他,两父子现在就差打起来。
“爸?你当我是你儿子还会搞外遇让人家怀孕、”
“够了,是个男人就会有这个想法,只是看管不管得住而已,你个小子等做到我这个位置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利欲熏心,没有野心的想拥有更多。”
“那是你、好了现在一切美好的家庭都会被你毁了,公司要是破产了怎么办。”
“滚、”
“爸、这是我的公寓、”
“好啊,这是要把我给赶出去、”乔傧眼神微眯带着戾气,“你忘了这是我给你的钱买的?”
“没有,是您说要我滚的,我只是说明这是我住的公寓。”乔毓舟对上那副眼神心里有些发怵,他第一次见乔傧神情这么陌生的凶。
眼看公司濒临要垮的状态、无奈两父子到处跟之前合作过交往良好的合作商借钱,但都无济于事,第二天公司更有员工不断离职。
处在第三天没有任何支援恒项变卖所有名下资产,手里仅留了两百多万跟两栋房子,两父子窝在一个公寓始终不相信这是现实还是一场梦。
乔傧有打听过林凤的住处去拦截,但都被无情被拒绝,乔毓舟喝醉酒气愤的到祁司津公司闹事,被报警拘留进派出所。
这事打电话给乔傧,身为父亲只能越觉得他儿子成不了气候,念在父子一场还是花了点钱给人保释出来。
“能不能别给我再去找事、”乔傧语气有些疲惫。
“爸,是祁司津,一定是他。”
“是又怎么样,人家现在能轻而易举的把我们碾压,我们有什么能力去跟人家斗。”乔傧气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怒意止不住的浮现脸上冒青筋。
“你打我?”乔毓舟难以置信瞪。
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他不想说话,最近他东奔西跑为了东山再起仿佛苍老十几岁,这里每个人都是势利眼,任由他再闹保不齐剩下的都会没有。
“再这样就断绝关系、”乔傧眼神已经丝毫没有父子情,他要的不是累赘。
乔毓舟火气顿时熄灭,惊慌之意泛起,“爸、”
他已经没什么钱了,除了一栋房子跟手上的仅有几十万,眼下他只能乖乖听话,但祁司津跟他的恩怨他是不会忘记的。
本着安安静静过了几天生活,突然一群警察闯入说是蓄意谋害罪将其带走,乔傧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些事情被戴上手铐的他奋力挣扎反驳。
乔毓舟仿佛猜到了什么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祁司津现身在警察局的口供室外透过玻璃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快感只觉得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乔傧两父子面对摊在面前的种种罪证,哪年何时购买精神病药的记录事无巨细的被翻出,连以前那个被收买的佣人也被抓着了让他们见了个面。
看到祁司津的出现才彻底肯定原来之前种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祁司津,你踏马、”乔毓舟站起来情绪激动。
“安静点、”警察厉声打断他说的话。
乔傧只平淡的睨祁司津一眼保持沉默,并在认罪书摁了指印,小时候的男孩子长大报仇他认了,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等出去了会不会生存的下去,祁家他斗不过。
不过,该享福的也已经享福差不多了,就是乔毓舟等出去了心性可能会更恶劣。
他的恨意足以随着时间变得加深心理扭曲,到时候就期盼祁司津能够平安无事了,想着那个时候唇角就勾起无声毁灭的笑意。
他的亲生儿子他是最了解不过了、最后乔傧两父子被判刑收押,刑满十二年释放。
祁司津从警察局出来就去学校接姜溟放学。
课室的放学铃响姜溟就收拾书本塞进抽屉准备回去。
“你每天都回去吃饭吗?”周狸青睁开眼问他。
“嗯、”姜溟收拾的动作一顿继而回应。
“没想过在这吃?”
“嗯、”他想着每天都回去说不定会碰到祁司津中午在家吃饭的一天。
周狸青没再说话眼里闪过不明显异样的情绪,抬头动了动身子跟着人离开课室。
最后又在楼下分道扬镳,他回头孤身看了眼姜溟离开的背影,眼里有孤寂落寞转身。
校门外司机早就停好车等待,姜溟拉开车门一愣,淡漠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