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的折腾让他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似的,地面上的污秽物全都是酒水,可见人一点东西也是没吃。
松开揪着人的衣领神情淡漠的木讷,拿工具将地板收拾干净,姜溟听见远离的脚步声微睁开眼,睡着是假的,突如其来的吐是真的。
被揪着那一瞬间他知道祁司津想打他,本着被打下来的心思让人出气,喝的酒上头,胃胀火辣辣的吐了,腹部翻绞的疼让他皱眉闭上眼睛。
祁司津将这里打扫干净,视线往姜溟那瞥去一眼,那感觉再次传回他大脑隐约酥麻的颤栗,紧咬下唇血色尽失的泛青。
打扫完这一切没再理会沙发上的人,颇有落荒而逃的步伐。
淋浴喷头下温热的水淋洒、仰头张唇任水倾注口中,企图冲淡酒气味跟滑腻扫过的触感。
他没接吻过,如今却在姜溟发酒疯的压迫下有了反应,他逐渐看不清自己也不想承认这一点。
今晚喝醉酒的人是极其的陌生,像头狼压着猎物啃食的不留余地,以往乖巧的形象现在他觉得都是半真半假。
让他想起最初两人相遇的那一幕,性子稳定的成熟跟大人比毫不为过,眼里满是不甘的求生欲,是这些年对方在他面前黏人撒娇的多,让他渐渐忘记了姜溟本有的狼性。
水流滑落身躯每个角落清洗,他陷入两难境地,他跟舒蕊能最后一起吗,也会有这种反应吗?自己能变成正常吗?他跟姜溟怎样相处已经是不对了。
无助蹲在地上心慌的气闷,貌似怎么样抉择都是不对,思前想后,他都不想去做选择,但自己的爷爷绝对不会让他孤身一人。
心累的待在浴室不知不觉将近一个小时,浑浑噩噩的关掉淋浴踏出卧室关灯入眠。
姜溟孤独的躺在沙发,客厅的灯刺眼,莎丽已经安静睡着,时间也已经将近过了两个小时,估计祁司津也不会下来了,顶着醉意恍惚坐起身,拿起桌面已经凉的蜂蜜水喝着,甜甜的但心里苦涩。
迈着头重脚轻的步伐上楼,今晚算是制造两人的隔阂出现,也会让人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就是。
不管最后怎么样,如果自己的努力靠近不了,那他不会继续让祁司津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