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狸青意识昏沉间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游移、轻抚,眉心轻颦的想动动身子,手脚却动弹不得的乏力、难受。
意识渐渐回笼脸上的触感越发的清晰真实,发丝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穿过他的发梢,忽地抓紧他的头发用力揪起,头部被迫离开床面,周狸青疼的溢出痛乎声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阴翳的眸。
那双眼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熟的不能再熟了,熟悉到再看一眼都会令他作呕。
昨晚是他大意了,让人有机可乘的在楼道截堵他,那别墅区的严防机制还真是进入几条漏网之鱼。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好弟弟。”
周邺忱见人醒了过来手上的力度加深了些许,迫使人的头仰得到更高些,笑意阴郁的幽深晦暗。
周狸青双眸寒意尽显不言语。
“啧,穿的一身名牌西服怎么还狼狈上了呢,还住上高档公寓,不错啊,有人养你?”他眼神微眯说着,松开手站起身,用看蝼蚁般的神情审视人,像极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巨人睥睨万物。
言语极度嘲讽,“难怪这一年来不求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没想到被人养了、还有恃无恐的威胁我、”
“我的好哥哥,你就这点脑子想我?”狐狸眼带着讥讽笑意微弯,嗓子干燥的音色沙哑,宿醉后脑子有点昏沉但不妨碍他实事求是的夸人。
“怎么,还想跟我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处境、”他说着环视了下房间周围,眼里藏有不怀好意的笑。
“我警告过你,我的钱有这么好拿?嗯?能耐了、上次知道找人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你这么聪明怎么还能让我轻易捉到呢,贱种、”男人俯身和颜悦色的勾笑,语气逐渐的暴躁,说到最后抬手狠狠掐住他下额,微张的唇瓣充斥着娇艳的血色。
阴郁的眼神黑漆看向他的唇瓣,食指抹上他的下唇摩挲。
周狸青只觉得身上一冷的紧绷身子,攥紧拳头。
“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敢威胁我的人一般下场都会很惨不忍睹,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个舒舒服服的房间让你躺在软软的床上吗、”
周邺忱对上他怒意寒霜的眼笑的愉悦,“你的第一次我肯定会让人好好照顾你,被男人垂涎、上位的滋味你要好好享受才对。”
他松开掐着人的手,欲摸他的脸,周狸青侧头躲避、面色铁青。
男人对他顽劣的表现看在眼里也不在意,收回手抽出帕子擦了擦,他还嫌脏。
“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我的好哥哥。”
躺在床上的人不畏惧的同样勾着笑看他,眼里轻蔑而又夹带仇意,他发誓只要今天周邺忱得逞,往后也要让他遭受比他还要更深的侮辱,周家生出了一个心理变态残暴的疯子,那么他也必定会是更出色的那一个疯子。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你以为你今天会走出这个门逃脱我的掌控吗、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只配匍匐在我脚边乞求我。”
他说的信誓旦旦的坚决无情,言语间透着狠毒,举起手用力拍了拍掌,未关紧的房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粗圆矮个的秃头男人,肚大腰圆的肥胖。
恭恭敬敬走进来舔着笑意,再见到床上的人笑意加深的猥琐,油腻。
周狸青目露凶光的扫视两人,很好,周邺忱找来这么一个丑的辣眼睛的人来侮辱他,紧咬下唇给自己找点痛感的清醒蓄力,手肘支撑支撑起上半身警惕。
“周邺忱你的眼光就是这么低俗?真是枉费你长了副好看的皮囊,眼光这么差劲的找来老男人,你羞辱我的格局真是低级透了。”
“急什么,是两个人。”说着他拍拍手坐在一边,门外再次进来个高大个,身高体壮的都差不多有姜溟的个子高。
周狸青暗暗深吸口气,他不知道昨晚被抓之前发给祝勋远的信息有没有被看到,为什么没有第一个发给姜溟,因为那家伙喝的半醉肯定不会很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