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我，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先回去。”

林牧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想想。

他不能再这样，站在两者中间，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在这样下去是对白鹿鸣和九条凛的不尊重。

白鹿鸣抓起他的手，深情的注视，她苦涩一笑说：“牧，我能感受的出来，你心里藏着事。”

“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差别太大了，你有秘密。”

少女问：“你要做出选择了，你要离开我了，对吗，牧？”

林牧惊讶的摇头，白鹿鸣比他想象的，还要了解他，他说：“鹿鸣姐，我没有想着离开……”

少女微笑，风吹来，金黄色的叶子纷纷飘落，随着头顶灿烂的阳光洒落，衣料变得近乎半透明，底下曲线优美的纤瘦躯体，简直像是在微微焕着光……

“凛酱，你也一起来吧？”

“哦？”

九条凛略感意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能横插一脚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林牧头疼，白鹿鸣是再让他做出最终的选择，她是很温柔，但是她不傻，她能看出来自己对九条凛的态度不对，哪里有对朋友这么好的。

她们搭载九条凛的车回到海坛小区。

一路上，林牧想着要如何抉择，又有一股荒唐感，昨天还和白鹿鸣情合意浓，今天就成了这样子。

不，在昨天，甚至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有问题了，只是自己一直避而不谈。

就如昨天，鹿鸣很郑重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他用搞颜色的方式糊弄过去。

林牧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和白鹿鸣搞到最后一步。

谈恋爱嘛，分分合合也是正常。

如果自己和白鹿鸣分手，就把白氏娱乐搞到上市当做对这段感情的回报。

和鹿鸣分手……

林牧的脑子里浮现一个画面，画面里白鹿鸣身着婚纱，和一位不是他的男人结婚。

不！

他不能接受！

只是在心里想想，林牧的心就一阵绞痛，白鹿鸣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那么九条凛？

自己一直说等抽到恢复体质的药水就给她送过去，可要是一直抽不到？

真抽到了，他真甘心对九条凛放手？

白鹿鸣身穿婚纱和别的男人结婚，自己会心疼，九条凛，他便不心痛了吗？

那个对自己有求必应，那个不过自己多晚发信息，必定在三秒内回复的九条凛。

明明自己身体不好，也要熬夜，顶着生病的风险帮自己的凛。

那个坏坏的，故意施展苦肉计，冒着死亡的风险，只是为了加入饭局，增加一丝得到他可能性的九条凛。

是的，没错，林牧已经发觉那天的毒酒有问了。

他又不是傻子，九条凛有时来蹭饭，有时不来，哪里是害怕自己出现危险样子。

而且那天的说辞也太站不住脚。

林牧相信，是真的有人想杀九条凛，但是并不是九条凛说的那么危及万分。

她说的是九分真话，一分假话。

在和九条凛相处中，林牧发现她很病态，有很强烈的自我毁灭倾向，对生命漠视。

就如这一次，刚刚发生刺客暗杀的事情，第二天她还要出来玩。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甚至连林牧的命也不在乎。

她只是想和林牧在一起，至于在这个过程里，林牧会死，她也会死，九条凛不在乎。

就像九条凛最喜欢的白色玫瑰的花语一样。

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