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咄咄逼人,惹得庸医一把手甚是不爽,好歹他是个有妙手回春本领的阆中,普天之下,又有谁人的医术可与之匹敌呢?
“年轻人,肝火盛,”庸医一把手慢悠悠地说,“应该适当修身养性。”
庸医一把手走到一盏煤油灯前,用镊子夹起一只酒杯,温一温杯里的烧酒,似乎来客是来与他推杯换盏的。
“我们是来看病的,”应与非口气很冲,“不是来与你闲话家常的。”
“说话放敬重一些,”庸医一把手狠狠地瞪了应与非一眼,目光却落在高烧不退的梅苏身上。
若不救活这姑娘,那个女孩可能就得把这闹得鸡犬不宁。“来,孩子,把她放到那把椅子上,”他一边指着那张躺椅说,一边从墙上的一个钩子里取下听诊器。
当庸医一把手把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放在梅苏的胸前听她的肺里和心脏有无杂音时,他认真严肃的样子与先前疯疯癫癫的那个他形成了天壤之别。
这个时候,对药房里的一切事物都颇感兴趣的应与非走来走去,不是碰碰这个就是摸摸那个。庸医一把手本人看起来邋遢,胡子老长了也不刮,可是药柜里的药材倒是被他码放得整整齐齐不说,药房也被他打扫得很干净。
“小姑娘,小心点,别碰坏了我的东西,”庸医一把手没好气地说。
应与非吐出舌头,眯起眼睛来笑了笑。
“光线还是太暗了,给我给一支蜡烛,”庸医一把手又说。
应与非把蜡烛举到煤油灯前点燃。
梅苏人躺在椅子上,温暖的烛光包裹着她,她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体温忽高忽低,体表时冷时热,憔悴、疲倦,脸上痛苦尽显。
庸医一把手正如传言所闻,一双粗糙的老手在病人身上摸来摸去,而且还把理由说得头头是道。
“毒素留存在人的体内,人就会生病,作为一名大夫,自然要为病人打通脉络,以便排出毒素,”庸医一把手在梅苏的身体上下翻飞。
哪怕庸医一把手没看着梅苏傻乐呵,箫飒觉得他肯定会相信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