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的那支钢笔,是箫飒不能忽略的一笔宝藏,虽然他一直嘲笑司徒莫测的鸡毛掸子,但就体积而言,他的那支钢笔也没好到哪里去。
箫飒有一个心腹大患,就是待在船头制高点上的那位白衣忍者,他觉得此人胆敢冒犯船长,必然实力强悍,假以时日如果船长在与他的争斗中败下阵来,他必须得助船长一臂之力。
清晨的凉意变浓了,海上雾气腾腾,航船宛如驶入仙境。箫飒站在船尾,风吹动发梢,狠狠地拍打着眼睛,他时不时得用手整理凌乱的头发。
船在海上行驶了数月,船员只剩下百来号人。箫飒对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的生活感到厌倦了,他有些急于求成,但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
两个月来,箫飒每天按照竹简上的指示练习改变物品体积的大小,如果他不能把那支钢笔变大,他就没有武器防身。
宿舍遭遇过几次洗劫,得靠箫昊、司徒他们来抵御外敌,而箫飒一直都生活在他们的保护之下,箫飒知道如果他不能快点强大起来,他就仅仅只是温室的花朵。
箫飒数月来的成长有目共睹,外表与内心变化都很大,不再那么咋咋呼呼的了,单看身高,这段时间他长高了将近十公分,这个高度已经逼近司徒莫测,但与箫昊比显然还差一大截。
箫飒有些青涩的脸庞有了些显着的改变,如今他的五官长开了,三庭五眼中有了一种清秀的英气,长相无愧于剑眉星目的称赞。
清脆的嗓音也渐渐被成熟的声音取代,梅苏说箫飒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时常令他脸红,但应与非老打趣他说话怪腔怪调没个正形,箫飒真不知道为何两人对他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心智方面箫飒也成长了不少,最起码他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司徒莫测大打出手了。
可箫飒仍爱管司徒莫测叫鸡毛男,为此两人常常撕破脸皮,两人的矛盾依旧时常激发。
成长不是一夜之间的事,就如任何一样可感可知的东西都有一个积少成多循序渐进的漫长过程,这位十六岁的少年是被残酷的现实催促着成长的。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箫飒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人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男孩,爱逗趣,爱搞怪,人后他亦希望寻求一丝平静和安定。
遭遇现实为时过早的碾压,箫飒品尝到了瓶颈期的痛苦。他的防身术就一件武器加一份竹简那么简单,别人可以轻而易举舞刀弄枪,他暂时连那支钢笔都不能放大,一种挫败感像阴影一样覆盖了他。
“小伙子,干嘛呢,又睹物伤情,一起吃早餐去。”箫昊走来拍拍他愈发厚实的肩膀。
箫昊的生活也变得规律起来,他每天坚持去练功房锻炼两小时,拍打箫飒的肩膀时尽管有所收敛,但手掌的力道还是很大,箫飒觉得他一巴掌下来,不说五脏六腑大出血,也得穿破木板一头栽海里头去。
箫飒撑着虚弱的身子咳嗽了几声,心似狂潮,拍着胸膛顺了几口气,“吓死我了,你于心何忍。”
箫昊最近偷盗本领日益加强,所以走起路来没半点动静,“对不起啊,我是喊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