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的人戴上了耳塞,为了阻绝应与非越说越激烈、越说越悲哀的梦中呓语,她睡觉经常在梦中和别人吵架一样。
三人直奔主题,推门进入练功房,走向龙岩坛,箫飒帮他把钢笔枪放大,据他估计,要想把钢笔枪锻造得更为锋利,至少需要用到两块箫飒辛辛苦苦从隧道里扣下来的黑曜石。
柯铭签把两块砖头似的黑曜石摞放在地上,他高高地举起钢笔枪用插鱼似的稳准狠的手法一连刺穿两块石头,在他的演示下就像串肉一样简单,可事实上箫昊和箫飒都知道他用尽了全身力气。
柯铭签拎着钢笔枪,将穿在笔尖的黑曜石刺进滚烫的龙岩之中,一股袅袅黑烟冒出来,在瞬息之间,他就把钢笔枪给拔了出来。
如果放置的时间过久,不仅黑曜石会灰飞烟灭,钢笔枪也保不住,这是一项技术活,打铁还需自身硬。
接着放入冷水中淬体,伴随龙吟虎啸的一声,二者就紧密结合了,钢笔头有了一层黑色的坚硬物质。
柯铭签请箫飒重新把钢笔变小,借过箫昊手中梅苏的短刀来磨钢笔,黑曜石粗糙的表面经过磨光规整锋利起来,箫飒的手轻轻一触都会被刮开一道口子。
“哦,惨了,这样的钢笔怎么用来写字,”柯铭签歪着嘴无奈地说。
“没事,你就当它是小刀,刻木板,或刻竹简上。”箫飒灵光一闪地说。
柯铭签拿起最后一块黑曜石,与那把刀刃上已有很多缺损的短刀。
箫昊一把抢过柯铭签手中的物体,摆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架势 ,想为梅苏锻造这把锋利的短刀。
此处无声,另外两人看着箫昊不知何去何从的表演,见他把刀猛地刺进黑曜石里,这一动作重复了上千次,还是无法把刀尖干净利落地刺进黑曜石里,像在串一堆泡涨了水的馒头,怎么弄都不满意。
要用巧劲,不能下死力气,柯铭签受不了他的做法,拿过箫昊手中的短刀,扎进换了个方向摆放在地面上的黑曜石里,再用手使劲一锤,黑曜石的长度正好与短刀长度吻合。
接下来到了最关键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胜负在此一举,生则打造出一把剑气也能杀死人的利剑,死则短刀连同黑曜石一块儿被龙岩烧成灰烬,要是只剩个握柄回去,箫昊得被梅苏打死。
就差一毫米,就差一毫米,箫昊屏住呼吸手,手颤颤抖抖的,“哦,我放弃了,还是让铭签来吧。”一口恶气吐了出来。
“叫你自以为是。”箫飒的讽刺意味极强。
经过同样的步骤,柯铭签将制好的那把锃亮的铁刀移交给箫昊。
箫昊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刀刃还有些滚烫,他的左右手颠来倒去。
等短刀凉了,箫昊朝刀面哈了口气,用衣服轻轻擦拭——衣服裂了,用手摸——手破了,真是把好刀啊!
箫昊嘬着流血的手指,再也不敢忽视这把刀的杀伤力,把刀塞进皮鞘里收好。
箫飒笑嘻嘻的,这个箫大哥太多时候比他还要弱智了。
回到宿舍门口,互相说了声再见,柯铭签走进左边心连心宿舍,他们走进了清明宿舍。
箫昊把刀转交给梅苏,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用手指触碰刀刃,划破皮肤会很疼的。
梅苏让他们俩讲讲制作过程,一人说一句,箫昊王婆卖瓜自吹自擂,箫飒说的实话则让箫昊无地自容,梅苏望着吵架的两人,心里有种甜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