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慕容衣服也都湿透了,“我说过你得还人情债。”
“传统习俗,还就还。”船长的人情债想必是非常难还的,可能刚把与非接回来,就得下擂台与这绝世高手一决高下,赢了光荣,死了可怎么办?
“你发呆想什么,不尊重我的人就得死。”慕容轻蔑地挑了挑眉毛,“今晚彼此状态不佳,点到为止。”
箫飒放下衣服大喘一口气。
慕容丢来几个飞镖,箫飒勉强躲过后重心不稳,“咣”当倒地。
船长等着箫飒出招,他酝酿了好久,身体周边隐约笼罩着红色的霞光,虚魂术再次上演,实打实的向慕容风澈攻击。
目的达到了,慕容风澈罢了罢手,他走下阶梯,当即咳了一滩血,箫飒的进步神速,快迎头赶上他了。
若慕容是个普通人,受箫飒一击必然吐血身亡,还好他的实力过硬,来这一下两下,顶多只是让他咳咳血而已。
箫飒抱起衣服刚推开心连心的门,元起睁开眼睛,“诶,小子,把舱门附近脏兮兮的脚印和水迹打理干净,不然我跟你没完。”慕容硬撑着身体命令道。
屋门合上,元起的心门打开,眼睛闭上,好几个月未与箫飒谋面了。
“每次都叫我善后,没有道德。”箫飒将衣服重新收纳回清明宿舍的门脚,兀自举拖把拖地,舱门大开一小会儿,雨水就漫进来,倘若舱门不打开,雨水又扫不出去,愁人。
应与非用毛巾包裹着湿头发走出内房,看见箫飒还没回来,打开宿舍门出去,“箫飒,你怎么拖起地来了?”
“地太脏了,看不惯。”箫飒贫嘴地说。
“你以前可没有洁癖,你这盏不省油的灯,竟敢隐瞒我真相。”
“我没有骗你,你污蔑我邋遢……”箫飒匆忙关上舱门,拖把靠门背两顶斗笠附近放着,匆匆跑到宿舍门找衣服。
箫飒揪起衣服,跑回清明洗澡。应与非把门关上,坐在她的床上。
就用了五分钟,应与非凝想了五分钟,箫飒洗澡后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干爽多了。
箫飒端起桌面上的银盘子,“揭盖有惊喜,要不要看?”
“要,当然要。”应与非愉快地揭起盖子,有一只好像被老鼠啃了一口的馒头,肚子的确饿了,只有这种吃的,只好认栽!
趁与非吃馒头的间隙,箫飒撕下一张纸——哪里来的纸呢——与非的梦话书,抄出一支笔拟题一份协议,附有她不得再不告而别的内容。
看在内容可信的份上,应与非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他这回,签字画押,警告箫飒下次不准撕她书,不然她就跳海。
“凌晨了,不睡觉又不行,睡觉又不行。”与非的眼神问为什么,箫飒答道:“头发潮潮的不能睡,就这样。”
应与非灵光一闪,从枕头下搜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从中取出一个类似于印章的木头,“这是沐木姐的心头肉,她走时送给我的。”
“这是什么啊,”箫飒放下盘子强硬地抢过来,掂量掂量,并不重,印章可不是空心的,“新发明,吹风机。”
小圆一边有铁网,中间设计成适合手部拿捏的凹槽,旧俗为刻图案或刻名字的地方最奇怪,就像把竹蜻蜓安装上圆环,手动它可以旋转。
箫飒晃着脑袋傻里傻气地说:“这可能是某个发明家盗版何落姿的武器研发的新鲜事物。”
应与非抢回印章敲箫飒的天灵盖,“不准你不开窍,我来教你使用方法。”
她摁了启动键,吹风机气势磅礴的运作起来,小圆吸气,大圆的竹蜻蜓顺时针旋转,吹出温暖不烫手的风帮他吹头发。
箫飒智商上线,要过吹风机,像个哲学家一板一眼地说:“我头发短,等三两下就干了,你头发长,得风干。
“我手不够长,你把椅子挪近点。”
“我的手够长。”箫飒撅嘴。
不听话,应与非连人带椅子拽过来,“你帮我吹头发,我用干毛巾帮你擦干。”
“嗯,首级,”箫飒把头送过去,翕动鼻翼,“你的毛巾香喷喷喷的呢。”
“船晃啊晃,有点想吐……”
夜里的心再掀不起一丝波澜,海面风平浪静。